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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叫薛今,今年十三个年纪了,是文州淮村人,爹在七日前因与别人争抢馒头而被打死,娘是生生饿死的,我现在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可否请大人暂时收留我,等进城后,我会自行离开,前往交县,去投靠舅舅一家。”薛今那双湛黑的眸子直直的望向萧言,口齿清晰的说道。
萧言听得此话,先是把她扶了起来,这个女孩眼里还存着满满的悲伤,但再仔细看时,却有着丝丝傲气,不见丝毫哀求之色,不知为何,萧言觉得这个女孩很像阿洵,虽然她与阿洵明明长得没有一丝相同,但那种凛然的坚强和傲气却与阿洵如出一辙。
萧言就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阿洵一般,心里一阵不忍,既然她是要去交县,便让她先跟着阿鸿,现在于县待上一阵,等文州灾情缓过来了,再带她去交县寻亲也不迟。
“薛今姑娘是吧?你先吃些东西饱饱腹,现在无论是文州还是交县都很乱,我让罗青给你安排一下,等明日我们进城后,你先在于县住一会儿,过些阵子再去交县寻你舅舅可好?”萧言看着薛今轻声说道,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怕吓到这个刚从苦难里走出来的孩子。
薛今闻言点了点头,她刚从文州出来,当然知道那里有多乱,等些日子也是为她好,况且,舅娘是个极吝啬的人,现在去投奔她,只怕是也要被赶出来,等灾情过去也好。
“那薛今在此谢谢大人了,虽然薛今现在一无所有,但我手能挑肩能扛,大人有何事尽管吩咐薛今便是。”薛今对着萧言抱了抱拳,完全把自己归到了萧言的属下去了。
萧言见状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傲气,“行,若是有何事,我让罗青直接找你便是,现在夜已经深了,你先下去歇着吧,罗青会安排好一切的。”
薛今闻言点了点头,再次道谢后便跟着罗青退了下去,她之所以这么相信萧言,那是因为等她醒来之后,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营地的人,若是她所料不差,这定是一个军队,还是一个治军严明的军队,因为无论是站岗的兵士,还是巡逻的将士,他们个个都目不斜视,专司其职。
所以薛今当下立马便决定要让萧言收留下自己,因为在这灾民泛滥的地方,她一个人在外面就是死,只有待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京城皇宫内,拓跋赟正由张福全领着往议事殿走去,拓跋赟的脚步很急,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其实他心里很是紧张,他今日便要将这藏宝图献给皇上。
终于到了议事殿后,拓跋赟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他看着主位上的拓跋韶,给他行了一礼道:“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韶看着跪在那里的拓跋赟,目光暗了一暗,这个时候,成王来做什么……
“免礼,不知成王来此所为何事?”拓跋韶端起桌案上的茶抿了一口问道。
皇上的语气比起之前生疏了很多,也确是他做了对不起他之事,他怪自己也是应该的。
“很长时间不见皇上来成王府了,所以臣自己便来了,皇上近来有很多政务要忙吗?”拓跋赟抿了抿嘴唇,看着拓跋韶说道。
怎么?成王是要来打听什么吗?他在宫中安插了这么多人手,难道还打听不到他想查的东西吗?还要亲自进宫来探我的口风。
“一般,近日来要愁的东西很多。”拓跋韶不想再他打什么太极,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拓跋赟闻言看了看拓跋韶,他的眼里不再像是以前那般看着他总带有一丝孺敬和亲近之意,现在满满的都是漠然和带着深意。
拓跋赟微叹一声,罢了,抬起头闭了闭眼望着拓跋韶道:“皇上觉得文州此次能安然度过去吗?”
拓跋韶闻言目光一凝,文州赈灾之事已派萧言前去,成王问此事做什么!
“为何不能?”拓跋韶沉声看着拓跋赟道。
拓跋赟轻轻一笑,他向前走了一小步,迎上拓跋韶的目光,虽然只是很小的一步,但事实上这一步一旦跨出,他与阿韶之间便不再留存一丝余地。
“因为国库无余银,林锡又吞了一笔赈灾物资,皇上,您告诉我,文州这一劫要怎么度过去!”拓跋赟一字一句看着拓跋韶说道。
拓跋韶闻言突然起身站了起来,紧盯着拓跋赟,文州的事, 他难道想插上一手吗?还是说,大周的事,他都想涉足一番!
“成王,你逾越了!”拓跋韶抿着唇,声音低沉,辨不清喜怒。
拓跋赟闻言低了低头,沉默了半晌,才又抬起头来看着拓跋韶,轻声道:“阿韶,我知道你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但现在我手里有个东西能让你确保文州安然无恙,还能保证以后的大周若是再遇上灾祸,都能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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