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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谁都以为容涂英做这些事,只是仅次于要将燕追逼回洛阳罢了,可他真正的目的,还是在此地等着。
这批死士不逼出来,他是心中难安的。
原本容涂英是准备想个方法,逼出这些幕后之人,可是嘉安帝放出了这个鱼饵,他自然便顺势为之了。
今日王植岁临走之时,曾威胁过他,暗指容顾声性命堪忧。
容涂英便将计就计,令容顾声前去追杀傅明华,自己再向姚释通风报信。
哪怕一个妇人之死,可能暂时逼不了燕追,但姚释若知此事,必会派人营救。
如此一来,燕追亲信死士便再也不是隐在暗处,而是现身明朗之中。
到时容顾声死于这批秦王府手下里,他再借机起事,令全城禁严,向嘉安帝大肆哭诉,使洛阳十六卫所的人全城缉拿凶手。
与此同时,他派出的人会趁洛阳城中各方势力尽皆被这些事吸引住注意力的时候,将那批银两趁机运往西京中。
他做出的这一切,全是为了声东击西,运走银两罢了。
傅明华究竟死与不死,他并不在意,只要能引走死士,趁乱将众人目光转移。
王植岁不是受秦王府的人示意,想要容顾声性命么?自己如今送他这份大礼,只是不知将来燕追收得满不满意了。
究竟谁是鱼,谁是钓鱼的人,现在尚且说不准,将来才能下定论了。
姚释此时在大理寺中尚能得知外间消息,如此一来正中他下怀,也是如了他意愿的,他又怎么会发火?
容涂英高兴还来不及了!
他想起太祖曾对姚释的评价,不由又咧了咧嘴角:
“智计百出?哈哈哈……”
他所做的这些谋划安排,环环相扣,也不知几人能看得通。
究竟谁棋更高一着,还得看结果。
容涂英出了大理寺,只吩咐段正瑀让人盯牢姚释,若他安排了人手,出城之后,便立即令人通报他,他也好放消息出洛阳城了。
这头容涂英前脚刚走,大理寺狱中姚释大声要求段正瑀放人:
“我犯了什么罪,要被你段正瑀拘拿在大理寺中。昔年先帝在世时,曾允我这洛阳来去自如,我虽未入朝为官,可也不是你姓段的能随意拿捏的。”
他大声叫喊,引得狱中一些关押的犯人都吵闹不休。
报到段正瑀处时,段正瑀只是冷笑了一声:
“当真是百闻不如见面,当日太祖如此推崇,认为百年少有的天纵之才,也不过如此罢了。”
他皱着眉,想着之前姚释呈口舌之利所说的话,心中不免对他更看轻了几分。
只是容涂英早前有过交待,段正瑀心中虽然烦腻姚释,但仍吩咐身边人:
“盯牢他一些,若他与谁有过照面说话,都报与我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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