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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相大人,人带到了。”一名女官禀告道。
国相苏息挥了挥手,女兵们退后几步,站在一旁。
“谁是医师?”苏息的声音十分威严。
少俞向她躹了一躬,“少俞,豫州人氏,世代为医,原为女王和国相效劳。”
“嗯,你礼数周全,得体,像是世家出身,女王是贵体,不是凡夫所能见到的,先替本相把下脉。”说着,苏息伸出一只玉手。
少俞伸出手,轻轻的搭在苏息的手脉上,微闭双眼,片刻功夫,又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苏息的脸色,“国相大人前阴肿痛,仍阴邪旺盛,以致厥有病脉,胀闭不通;脾气的衰竭,过食酸味,致使肝气淫溢而亢盛。”少俞比较谨慎,说一半,留了一半。
苏息冲少俞点了下头,“你略通医理,又是医学世家出身,如果能治好女王的奇症,将会有重赏,还可以从王族中挑选一个女子为妻,症治过程中,你可以挑选一位助手帮你。”
少俞看向启,启冲他点了下头,二人向国相躹了一躬,“谢国相大人。”
苏息向一位女官看了一眼,吩咐道:“你带二位医师洗浴,沫香,好好准备一下,剩下的人,你安排好他们的食宿。”
一行人纷纷向苏息行礼,退了出去。
第二天,启和少俞被带进女王的寝宫,檀木梁柱,青缎绒毯,青绒大帐,宝石坠帘,阳光透过青绒垂帘,非常柔和。
殿厅的阳台很大,有许多花草,生长很茂盛,一棵紫色杜鹃尤其引人注目,一道青绒窗帘隔开了内厅。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青绒罗帐,帐上遍绣大鸟如鸡,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床榻二旁,数名医师和女官垂手而言,整个殿厅,除徐风撩起垂帘而触动玉石碰撞引起的脆玉之音,十分安静。
少俞走近床前,女官撩起罗帐,女王玉面粉颈,静静的躺着。
从相貌上看,女王芳龄三十五六岁的样子,面润肌滑,不像是重病缠身,长年卧榻的样子,不过,肌肤有坏败的迹象。
女官从锦衾下把女王的一只玉手轻轻的拉了出来,少俞在床前的锦凳上坐下,伸出二只手指,轻轻的搭在她的脉搏上,微闭双目,仔细的聆听她的脉动。
片刻之后,少俞站起身来,探出身子,伸手翻开女王的一只眼睛,仔细的察看了一下。
少俞向启看了一眼,二人悄悄的退出女王的寝宫,在女官的带领下,来到国相的殿厅里,少俞向国相躹了一躬,“国相大人,从面相上看,女王富贵长寿,从脉象看,女王心律平稳,并无异常。”
苏息听了,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既然并无异常,为何女王浑噩长达三年之久,不能言语,形如枯木?”
少俞答道:“国相大人,我观女王眼瞳,发现一滴黑泪。”
苏息的身体了振,刷的一下站了起来,“黑泪?”
“是的,国相大人。”
“三年来,给女王症冶的医师不下百余,他们当年有许多行医数十载,你年不过二十,是拿奇异之言欺骗本相的吧?”
“既然已有百余医师为女王症过脉,为何还允许我等小辈枉为,不如当即将我们赶了出去,岂不更省事?”少俞不卑不亢,神情自若。
苏息脸色冷峻,缓缓问道:“你既然能症出女王的病症,也一定知道了女王病由。”
“是的,国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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