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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点头赞同,转而又问了一句。“司徒,李应当任何职为宜?”
赵温早有准备。“臣以为可为杂号将军,臣建议拟号为归义。”
“哦?”刘协不动声色的看着赵温。
投降之前,李应连杂号将军都不是,怎么还要给他升官?
“陛下有所不知。李傕虽以子弟统兵,却分亲疏。其子李式、外甥胡封虽官职不显,却一个统领飞熊军,一个统领精锐部曲。李应虽是从弟,官居中郎将,却不及李式、胡封得到倚重。若能升李应官职,安抚其心,示朝廷既往不咎之意。”
张喜也说道:“李应虽出身凉州,又为李傕从弟,却是诸李之中最好礼义之人。陛下奖掖,可为表率。李应归义,则李暹、李利等小辈自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说,李桓也要升职?”
“陛下英明。”赵温、张喜异口同声的说道。
刘协看看赵温、张喜,嚅了嚅嘴,把涌到嘴边的粗话又咽了回去。
看这一唱一合的架势,这是早就商量好的啊。
“那李式母子又当如何处置?”
赵温、张喜交换了一个眼神。“李傕伏诛,其妻儿本该连坐,但李式有献营之功,死罪当可免。至于如何处置,全看陛下心意。”
刘协点点头。“司徒,司空,有一件事,朕一直没想明白,能否请教?”
“陛下言重了,臣等不敢当。”赵温说道:“请陛下直言。”
“治国当以武力征讨为先,还是当以教化为先?”
“自然是教化。”赵温不假思索。
“朕也这么想。李式既有功,亦有过,的确不太好处理。这样吧,武力征讨的事,朕与卫尉做了,教化的事,就由司徒、司空负责。朕给李式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在司徒府或司空府为吏,教他学些忠孝礼仪,将来也好做人。”
赵温、张喜一惊,下巴差点掉地上。
张喜先反应过来,抢先说道:“司徒学问好,又与李应有旧,不如就由司徒看管。”
赵温连忙摇手。“司空说笑了,我的学问哪有你好。再说了,我已经避李应为掾,再辟李式为吏,怕是不妥。”
看着赵温和张喜互相推辞,刘协忍不住笑出了声。
“二位慢慢讨论,有了结果再告诉朕啊。”刘协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赵张二人无奈,只得起身告辞。
出了帐,两人相视苦笑。
赵温一边走,一边用手肘拱了拱张喜。“你说,这会是谁给陛下出的主意?”
张喜不解。“为何不是陛下自己的主意?我看陛下的意思,应该并无准备,只是临时起意。”
“若真是陛下临时起意,那就麻烦了。他这是……”赵温抚着胡须,叹了一口气。“出奇制胜,一击毙命啊。”
张喜的嘴角抽了抽,深有同感。
看管李式,这可是一个桩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一不小心,一世英明就毁了。
李式可是朽木不可雕的典型,他那点破事,军中已经传开了。
就算是圣人再世,也教不好这种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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