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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这鬼魂的队伍一被打散,便停顿了下来。
而胡白河没听出钱扎纸这句话的意思,所以也没搭理他,它吞了那些鬼后便低着头用鼻子嗅了几下…然后皱了皱眉头对着我说道:“姚少,下边有东西。”
我听它这么一说,便蹲下了身子,然后将墙角的地摊小心翼翼的掀开,果然,在那破旧的地毯之下了铁质的拉门看来那些鬼魂都从这里下去了。
这种拉门,就像是东北农村住宅里面储藏蔬菜土豆的地窖拉门,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韩万春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在这里了。
于是,我便对着钱扎纸和胡白河点了点头,胡白河直接飘了进去,没过一会儿,它又飘了出来对着我说道:“下来吧姚少,没事。”
听它说没事,我这才拉开了那拉门刚一拉开,一股子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而发出的霉臭味便扑鼻而来,我皱了皱眉头,心想着这地窖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味道?
不过在现在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看来想要知道真相的话,就只能下去看看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和钱扎纸脱了衬衣绑在脸上,背包里面有手电拧开了以后照了下去,只见下边有一条脏兮兮的石头台阶儿,我越来越觉得那黄善的身份可疑,你说寻常百姓家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地窖?
看来韩万春和聂宝中的失踪八九不离十就是他搞得鬼了,我想到了此处,便对着钱扎纸又点了点头胡白河走在前边探路,我和钱扎纸两人慢慢的下到了这地窖里。
刚进到地窖,我便觉得四周潮湿的厉害,阴冷阴冷的,越往下面走,那股恶心的气味也就越发浓重,这台阶儿是螺旋形的,记得上中学的时候,我们班里面十多个男生曾经到县城边上的防空洞玩,那防空洞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个小房子,但是房子里面有楼梯直通地下,就是这样的感觉了,我心里想着。
走了四五十步居然还没有到头,我回头望去,钱扎纸背着背包愣头楞脑的跟在我身后,那出口已经离的挺远了,但是我呼吸却并没有感到不顺畅,我心里想着这里一定有通风的地方,可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大概又走了四十多步,我们终于下到了这地窖的最底层,台阶小时候,我顿时惊呆了,看来我之前还是太小瞧这地窖了,他远远要比我心中的地窖要大的很多,说起来就跟我刚才提到的防空洞一样,我用手电照去,只见我的前方是一条狭窄的通道,看上去只能并着排走两人的宽度,土壁上潮潮的,因为是在地下所以并没有结霜,很久以后后我曾经四处游荡,在重庆有幸参观了白公馆,那渣滓洞给我的感觉就有点像是当时的那条地道,我用手电朝前边照去,手电的光源依旧照不到这条地道的尽头,只能依稀的望见远处一拍鬼魂慢慢飘远的背影。
而就在这时,钱扎纸对我说道:“姚子,坏事儿了,后面的鬼赶上来了。”
我回头望去,果然,之前被胡白河打散的鬼魂队伍此时又开始了行动,它们沿着楼梯慢慢飘来,从这台阶下方向上望去,简直煞是壮观,虽然这些鬼对胡白河来说简直就是一群肉鸡,但是那些肉鸡捧着拉住朝下望着,它们的眼神依旧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前面是鬼,后面是鬼,我们被夹在了中间,而且是在一条狭隘的地道之中。
身在地下,心里面不由得有些压力,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一直往前走一探究竟。
于是也就没废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怕钱扎纸在后面遭遇到什么不测,谁知道这地道里面有什么呢?于是便把他拉到了身边,好在我俩都属于身体瘦弱型儿的,并排走着也不觉得拥挤,胡白河还走在前边,我们慢慢的前行,大概走了二百多步,我的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惊慌,这种感觉之前也有过,就好像是什么脏东西带来的压迫感一样,我小声的说道:“白姐。”
“嗯。”身前的胡白河对着我说道:“我也感觉到了,看来不远了,你俩要小心。”
我转头望了望钱扎纸,他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便继续前行,接下来这段路,越往里走,那股压迫感就越发的强烈,以至于我的心跳居然也开始加速,很显然钱扎纸也是这样,这条地道好像是个缓坡,大概又趑了一百多步,忽然前面出现了拐角,而且拐角处也出现了微弱的光亮。
看来有人在那里面,我们心里想到,刚想到此处,忽然我旁边的钱扎纸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转头望去,只见他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拿手指着自己的脚下,我低头望去,只见他脚底下踩着一块儿黑乎乎的东西,用手电一招,我顿时也感到一阵惊悚,那是一块黑乎乎的骨头,而且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畜生的骨头,不止只是这样,如果仔细看的话,前边的地上散落着很多这样的骨头。
我的呼吸开始有些混乱,心想着这里为什么这般诡异?这些鬼,还有这些骨头……莫不成?
我们不敢发出声响,只是屏住了呼吸继续往里面走,果然过了那个拐角,眼前便豁然开朗,真是不敢置信,这底下居然还有这般所在,我的眼前是一做看上去五十多平的地洞,或者说是地牢,明显是人为挖掘出来的,这地洞的土地很平整,四角都点着应急灯,白悠悠的光把此处应得很亮,而我之所以称它为地牢是因为那地洞的四周似乎都围着一个栅栏小门,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在那地牢的尽头摆着一个硕大的石头供桌,由于离得远,所以我也认不出这供桌之上供的到底是什么菩萨,一股巴兰香的气味夹杂着恶心的腐臭吸尽了鼻子里,让人觉得诡异异常。
之前那些拿着蜡烛的鬼魂正绕着那供桌飘着,飘了一圈之后,便把手中的蜡烛的蜡油滴在那神像上面,虽然那些蜡油本是无形,但它们却依旧这么做,滴完之后,便消失在了那供桌后面。
这一幕实在让人无法相信,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某种仪式一样。
而那供桌之上应该还放着五畜祭品,偌大一个香炉在桌前矗立,香炉前边便是三个蒲团,两个人倒在那里,还有一个人则背对着我们坐在蒲团之上。
我和钱扎纸面面相觑,他虽然是个近视眼,但我却不是,我忽然发现,倒在那两个蒲团之上的人,正是韩万春和聂宝中,而坐在中间那个蒲团之上的,不是黄善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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