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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从宫里救出来,她还是第一次仔细打量唐寅,感觉他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但哪里不同,她又一时说不上来,不过有一点是一样的,他的身上还是充满了邪气,不令人讨厌,反而令人着迷。
见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唐寅笑了,疑问道:“怎么?我脸上长花了吗?”
舞媚被他的话逗乐人,人也回过神来,接过唐寅手中的军装,玉面稍微红了一下,问道:“我……在哪换衣服?”
唐寅眨眨眼睛,向左右瞧瞧,然后伸手将舞媚夹起,说道:“来!”说着话,他走到一面院墙前,腾空越起,人在半空中,单脚蹬下墙面,身上又是向上一窜,业已上到墙头,随后向墙内略微看了看,感觉就是一座普通的民宅,随即抱着舞媚跳了进去。
退到墙根底下的阴暗处,唐寅压低声音说道:“就在这里换吧!”说着,他转过身,轻步走到院中,谨慎地四处打量。
舞媚看着唐寅在院中来回巡视的背影,心中暖暖的,有股说不来的窝心感。任何男人见了她,都象蜜蜂见了花蕊似的,只有唐寅是例外。这样的男人是可以依托终身的!此时,舞媚倒是暗暗下了决心。
她脱掉身上繁杂的华服,快速地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然后又拿起头盔和甲胄,罩在身上。穿了一会,她轻声叫道:“唐寅!”
唐寅在院中慢慢走动的身躯一顿,快速退了回来,问道:“怎么了?”
舞媚转过身,回头一笑,说道:“没什么,我是让你帮我把甲胄扣上!”她指了指背后的扣子。
这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舞媚的笑,艳丽的足可以让百花黯然之色,象唐寅这么意志强硬的人此时也忍不住呆了呆,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走近舞媚的背后,系好甲胄的扣子后,双臂顺势前深,将她纤细的腰身环住。
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甜言蜜语,只是静静的拥她在怀中,嗅着她身上的幽香。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站在墙下,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和重逢的喜悦,时间仿佛静止下来,连外面的人喊马嘶声都消失不见了。
“我……很想你!”
舞媚低着头,轻轻说道。
“我也是!”唐寅在她耳边道。
“我一直想去平原县找你,可是却一直都抽不出时间。”舞媚半转回头,眼神中带着令人怜惜的憾色。她伸出手来,忍不住摸摸唐寅刚毅又俊秀的面颊,虽然眼前这个唐寅仅仅是分身,但一切又都那么真实。
唐寅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淡笑着道:“没关系,现在,我不是来了嘛!”
“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离开我?”舞媚明亮的眼眸蒙起一层水雾,声音也随之有些颤抖。
唐寅明知道自己现在根本给不了她任何保证,但此时此景,看着舞媚充满期盼的眼神,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舞媚没有再要更多的承诺,转回身,靠进他的怀中,将他抱得紧紧的。
外面依然嘈杂,凌乱的脚步声、马蹄声此起彼伏,但此时这些已影响不到舞媚,她的心已被满满的甜蜜感占据。
正在这时,院中正房的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老者眯缝着眼睛,探着头,望向墙根下来相拥而站的唐寅和舞媚,愣了片刻,方疑声问道:“你们是闯入王宫的刺客?”
外面的军兵叫喊连天,现在整个盐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刺客进了王宫,欲行刺钟天。
见院子的主人突然出来,还向自己问话,舞媚吓了一跳,急忙紧张地看向唐寅。
唐寅脸上挂起微笑,不过搂抱着着舞媚腰身的手却慢慢变成了手刀,他转过头,对老翁笑道:“是的,老人家若想报官令赏,现在就可以去!”
老者闻言,面露怒色,义愤填膺地说道:“钟天弑君,篡夺王位,又改我大风的国号,是我大风千百年来的第一罪人,你们要杀他,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报官?年轻人,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屋坐吧!”
说着话,老者冲着唐寅和舞媚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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