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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金光大师是非常有涵养的,他眉毛向上一抬,并无震怒,目现睿智之光:“掌门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掌门如何给玄尊、给天下修士一个交代?”
苏白道:“你们想要什么交代?”
金光道:“玄尊仁慈,不欲取其性命。但既将其托付我等,若这两人无人管教,自是按照修仙大会的条例进行处罚;若是有人管教,那宗门派别定也有对应责罚,取来一看便知。”
绕来绕去还是没有掌门印信不会放人,苏白是没器宗的掌门印,因为苏芮也没有,都在白戒里呢。估计就算是有了,事情也不会轻易了结。
苏白今天来也不是为了一次就把人弄走,且让他再打探打探。
“我想请教大师,要是我不保他们出去,你们打算怎么处罚他?”
众修士已有不耐,这人生的好皮囊,言谈举止却没一处相合的,竟仗着金光好脾性纠缠上了。
“玄尊既然不欲伤他性命,那便是留在太清山以工补过。”太古山离这儿不远,是太古门的一座矿山。因为每次修仙大会总会出现一些捣乱分子,次数多了就形成了惯例,被抓到的都送到太古山挖矿,挖够年数才能放出来。
“多少年?”
“无期。”
苏白眼睛翻了翻,他最近跟苏芮学会了这个动作,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说话也跟苏芮越来越像了。
“那我还是回去找找我的掌门印吧,顺便再把门规修一下。”
“告辞,大师,您不会不让我走吧?”
众修士:……
金光从容道:“不会,不过道友谨记,后天是大会第一天,此事不能拖到那时,最晚明天晚上,那两位犯了错的修士就要被送往太古山了。”
苏白:“好的,不行我就重新刻个印,最晚明天上我就能来。哎,大师,你让他们别这么看着我……我不太敢走了……”
管他是什么目的,金光还是放苏白走了,毕竟此时屠牛才是真正的大危机。
不过苏白还没出太古门,就被人追上了。
追来的是春若兰,苏白身形一顿,轻轻转过身来,似一阵风吹过,他那白衫轻扬起来,春若水只觉得心跳慢了两拍,结结巴巴道:“尊、尊者,有人让我给您送封信。”
原来不是抓他回去的……苏白接了信,那修长如玉的手指又让春若兰一阵恍惚。
信外面有封套,上有灵光,需得本人开启。苏白打量着洁白的没有任何字迹的封套垂眼问道:“是谁让你送来的?”
他眼睛垂着,看的是信,春若兰却觉得那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她不由后悔今日没将最好看的那条裙子穿出来,还穿着这双旧鹿皮靴子……声音轻柔了几分:“我、我也不知道是谁,那位尊上并没有露面。”
没有露面也知道是尊上?苏白心里轻笑,脸上却露出一个笑来:“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声音如此温柔,春若兰心跳的快的耳朵嗡嗡的,但是等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来时,人早走的不见影了。
苏、苏白,好像是这位尊者的名字,真希望能再见到他,对了,他不是来保那两个人的吗?
春若兰走了回去,在师弟师妹的诧异目光中,端了一壶灵茶去喂向左向右了。
于是,向左向右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喝到了水。
苏白走出太古门,那封信就在他指尖化为灰烬了。他没有打开,并不妨碍他看到了里面的字。
“今晚子时,邀月楼。霓凰。”
九个字,苏白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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