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悟明子杀了萧静斋,毁了向阳镇紫阳派仅剩的一名见证人后,迅速驭剑向万华山飞去。
几日前的向阳镇,还到处人来人往,生机盎然,此时却如一个巨大的坟墓,就连黑气散去后的一轮弯月,也带上了一层凄厉的红色。
河岸隐秘的一角,陡然“呱——”的一声,一只乌鸦斜飞过去。那下方似乎有着什么声响簌簌不止,猛然间几块土屑溅了出来,从地下猝然伸出一只手来。
这情形,不由让人怀疑有人诈尸了,其实不然,只见一个满脸是土的人从地下爬出,露出半个身子站在土里,手上还拿着一把铲子。
“怎么还没来?”这人小心用神识搜索过四周,见一切平静,才将铲子夹在腋下,用手胡乱擦了擦脸,一缕月光照在他脸上,竟是黄宽。
“啪——”一只手拍在黄宽肩上,黄宽吓得魂都要掉了,但旋即察觉到那正是要等的人,不禁喜笑颜开:“苏师兄你可来了。”
苏芮按住他脑袋:“你别回头。”
黄宽疑惑:“苏师兄你有事?”
苏芮脸上的鳞甲虽然消退了一些,但仍是非常明显,她略微一顿:“我怕吓着你。”
她虽是如此说,黄宽却已经瞄见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细密的鳞片在月光下反射着冷光。
苏存的翅膀不耐地扇动起来。
苏芮感觉到黄宽身子发僵,心里暗道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
“你若害怕,现在可以走。”她道。
黄宽身子在轻轻颤抖,渐渐离开苏芮的手,苏芮以为他就要快速逃走,不想黄宽忽然转过身子,他眼中还有震惊,却极快地道:“苏师兄,我为什么要走?难道因为你不是人?你虽然不是人,但你比大多数的人都要好,到现在为止你也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伤害我的事,而且为了保护镇子上的人和修士,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我心里,你比人还像个人,你根本不是妖,你是妖人,不,是人妖……”
看黄宽激动地霹雳巴拉说个不停,苏芮只好掏了掏耳朵,苏存烦得要死,一尾巴抽过去:“鳄爷我就是烦人这么啰里八嗦才不愿做人!”
黄宽带着一身土滚出地洞,苏芮正笑着,腰间忽然响起一道郁闷至极的声音;“小苏啊,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能不能先把我放出来。”
忘了……这还有一个。
黄宽听出是萧静斋的声音,却不知萧静斋怎么会在苏芮身上。
苏芮把腰间的捕婴瓶取出来,这是在赫连山脉和屠刚仙乐第一次交手后,苏芮在山洞闭关那些日子,想到屠刚仙乐的元婴轻易逃逸了,专意用不灭莲的一瓣莲花炼制了这个瓶子,苏白在瓶身上加了专门针对元婴的阵法,方圆十里内一旦出现元婴,都会立即被吸入瓶中。所以当陈楚“意外”撞击到捕婴瓶,让屠刚的元婴得以再度逃逸之后,苏芮确定陈楚就是魔主操控的肉身。
苏芮拔开瓶塞,把萧静斋给倒了出来。
小小的萧静斋坐在一个光圈里,一脸的郁闷:“唉,没想到我这个与世无争的人会落得这个下场……”苏存和黄宽都趴在外面观察萧静斋的元婴,那元婴虽然和萧静斋五官长的一致,却带着一股婴儿肥,加上那气鼓鼓的表情,甚为有趣。
苏存不由舔了一下爪子。
声音惊醒萧静斋,吓得他嗖地一下飞到苏芮面前,待看清了苏芮的脸,又嗖地一下飞到了黄宽处。
黄宽好笑地拎起他:“萧前辈,您害怕也不能往我裤裆里钻啊!”萧静斋一张肉乎乎的脸涨到通红,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等道爷我寻回肉身,一定将那内奸给一棍子打死!”苏芮笑道:“那也得知道那内奸是谁。”
萧静斋冷笑,小手指一弹,挥出一道符箓:“幸亏道爷我早有防备,总算给我留下了点证据,只要将这道留影符交给元旭尊上,他一定可以揪出那内奸,为我和死去的弟子们报仇雪恨。”
这道留影符上记录的正是悟明子杀害萧静斋的一幕,其实以萧静斋的修为并非不可与悟明子斗上一斗,但萧静斋之前用过捕婴瓶,算定苏芮绝不会那么容易被捉住,而自己无论是在悟明子手上还是被押送回宗门,最终都会含冤而死,故而萧静斋心一横,铤而走险,直接让悟明子毁了自己肉身。
说起来萧静斋敢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苏芮的信心,他自己也不知道,短短的几日,为何这少年竟让自己如此信任,也许是他最初冷漠下的那种冷静、合理剖析,大胆的行动都让萧静斋生出一种“后生可畏”之感,但最重要的是萧静斋看到他没有无情的离去,也许他有所求,但他在竭力地守护所能守护的一切,对魔族,顽抗到底。所以在最后的关头,萧静斋舍弃了本该信任的宗门,奇妙地选择了一个认识不到几日的陌生人。
医者无不活命,剑出血洒长空。从来没想到,学习这么多年治病救人的同时,竟然也将传说中剑仙传承给修炼了,原本以为只是故事的一切,却在自己身上逐渐发生...
生存,很容易。 生活,很艰难。 我族,要的不是卑下的生存,而是昂首高傲的生活。 我族,誓不为奴!...
从高山晕倒的那一刻开始,世间多了一个医门传人。...
我叫孟川,今年十五岁,是东宁府镜湖道院的当代大师兄。...
黄沙掩埋了白骨,夕阳下的风中,有着血腥的味道。大陆的痛楚,在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当大爆炸的历史出现拐点的时候,当巨大的钢铁要塞横亘而过,遮蔽住人们视野的时候...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要强求。 这是一个长生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