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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过去,火蟾从最初见到这个男人非常惧怕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它已经开了灵智,跟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见苏白过来,便凑到他脚下,吐出嘴里的银鱼。
这是火蟾在讨好苏白。
不过苏白今天显然心不在焉,他没管那银鱼,但也没瞪它,忽然问:“你说是报仇重要还是好好的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重要?”
火蟾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它不敢不回答,不过喜欢的人它也有,以前隔五十个山头的水坑里还有一头母火蟾,后来那母火蟾跟一只公狗跑了,火蟾就伤心了,它绝对不会承认那公狗其实是头狮子的。想到自己的伤心,火蟾就呱呱道:“报仇!报仇!”
苏白透明的手指紧捏在一起,正待踢走这聒噪的火蟾,从洞里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
他一下站了起来。火蟾还没看清,他就消失了。
苏芮在洞口布下了很多结界,苏白进去是要花一些时间的,但这时间怎么都不能说长。可他进去的时候,苏芮歪在石桌上,没有安装的伞骨滚了一地。
苏白一摸,苏芮烫的吓人。
苏白当即暗呼不妙,又捏着她手腕输入一缕灵力,脸色更暗了下来。
苏芮当然不是生病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时候她的发情期到了。
苏芮没过多久就清醒过来,听苏白说完,表情还算镇定,但苏白瞧见她微微夹紧了腿。
妖兽和人不一样,成熟之后都有明显的发情期,到了这个时候,等阶越高散发出的气味就越大。化形之后,不但对同族雄性有致命的吸引力,就算是异族,也是一样的。越想控制这种欲望,越会适得其反。这种本能,几乎没有理智可言。
苏芮没想到发情期说来就来,在苏白点破后,那股异常的火苗就蹿满了全身。她深吸了几口气,运转鳄灵功暂时压制住这种欲望,起身在洞府内外布下无数道结界。
苏白摇头:“不行的,怕到时候你会自己冲出去。”
苏芮:……
“要多长时间能过去?”她吸了口气,刚刚损耗了点灵力,那种感觉又卷土重来了。
“外面那头火蟾是公的。”答非所问。
苏芮走出去砍断了拴着火蟾的链子,火蟾还是近二十年前被苏芮收服的时候见过她,现在也不跑,反而不要命地抱住了苏芮的腿使劲往上蹭。
苏芮:……
她还未动手,乌光一闪,火蟾捂着两只后腿之间的部位惨叫着飞了出去。
“你做了什么?”
“我把它阉了。”
苏芮:……
她站在洞府门口放开神识,隐约察觉到方圆几十里内的飞禽走兽都多了起来。苏白一把把她推了回去:“你身上的气味已经散出去了!”
几个古老的大阵一布,苏白更加透明了。但这大阵能隔断苏芮身上的气味,却拦不住苏芮往外跑,他虽然在一旁打坐,却忍不住隔一段时间看看在石床上不停流汗的苏芮。
“苏白,你不也是男的么?要不你出去躲躲。”
苏白眉梢动了动,面容清冽,声音至冷:“对不起,我是器灵,没办法满足你。”
苏白根本就是个虚体。
苏芮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爬起来开始运转鳄灵功。苏白说了她这发情期说长也不会很长,最多一个月,她就不信这一个月熬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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