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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我知道……跟他在一起,你才能开心。”印钟添的最后一句话让我蒙了,甚至他走了很久,我都还没回过神。
我背叛了他,被他人赃并获,他气得打我,合理。他跟我分手,也合乎情理。可是他的最后一句话,为什么听上去像是一种牺牲,一种成全。还有他今天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平静?短短一个晚上,他就把所有的怨恨和愤怒都放下了……这不合情理啊!
除非……除非叶正宸跟他说了什么。
我拨通叶正宸的手机,想问问他是不是找过印钟添,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手机通了,接电话的是他的一个朋友,态度特别友善,他告诉我叶正宸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还说他有急事回了北京,忙完了再来南州看我。
可能我在医院里待久了,对某些声音特别敏感,我依稀听见电话另一端隐约有其他人在喊:“大夫,大夫……”我还听见推车的声音,铁轮摩擦着地面,发出吱吱的响声。
记起叶正宸是学医的,我也没有多想,连声说谢谢,正要挂电话,那人半真半假地跟我说:“这次你可要等他。”
我尴尬地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我当然要等他,一个晚上都在等他的电话。大概八九点的时候,叶正宸回电话给我,声音透着浓浓的睡意:“丫头,想我了?”
我躺在床上,拉过枕头抱在怀里,嘴角情不自禁地翘起来:“你做梦呢?”
电话里没了声音,好像又睡着了,我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他问:“找我有什么事?”
听见他隐约的叹息,我有点后悔了:说句“想他”又不会死。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低声说。
“说吧。”
“钟添今天找我了。”一提到印钟添,我的声调顿时低沉了好几个音节,“我们分手了。”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听不出惊喜。
“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什么?”
“你想我告诉他什么?”他反问我,“告诉他你跟我上床是被迫的?你为了救他出狱……”
我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叶正宸怎么会告诉印钟添这件事?他巴不得印钟添一辈子都不知道。
“没说就好,以后也别说。”我的脸埋在枕头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我是自愿的……打死我,我也是自愿的。”
电话里传来他暧昧的轻笑声:“我知道。”
我的脸上涌上一阵火辣辣的热度:“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
“嗯,等我有空去找你。”
确定了叶正宸什么都没说,我悬了一晚上的心才安定下来。
这件事,我真的不想印钟添知道,我希望他恨我,对我死心,以后遇到一个真心对他好的女人。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周过去了。
叶正宸没再出现,我多多少少有点想他,想他坏坏的笑,想他的色狼样儿。偶尔无聊,我还会偷偷幻想一下,我走出医院大门,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问我:“丫头,是不是想我了?想我就直说,别不好意思……”
想着想着,我笑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小薄?”做病理的刘医生问我。
她旁边的见习医生也说:“那还用问?印秘书没事了呗。我就说嘛,印秘书人那么好,肯定不会牵扯进去的。”
“你和印秘书的婚期定没定?我们等着喝喜酒呢。”
“以后再说吧,不急。”我悄悄地把空荡荡的十指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转移话题,“刘姐,你的房子在装修吗?”
刘医生的公寓在我隔壁,平时一直空着没人住,这几天从早到晚叮叮当当在装修。
“不是,租出去了。本来我没想租,可那人坚持要租……”刘医生有些不好意思,问我,“小薄,是不是他们太吵了?我回头跟他们说说。”
“不是,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我这几天都住我爸妈家。”
周末不用上班,我特意陪着爸爸去公园散步。经过一周多的休息,他的精神恢复得很好。
“小冰,最近几天怎么没见钟添,他忙什么呢?”
“他在忙着处理以前的工作,停职这么久,很多事等着他做。”提起印钟添,我才想起好久没见他了。昨天我刚好遇到他的一个朋友,随便聊了几句,才知道案子基本查清了,印钟添没有牵扯其中,还为案子调查提供了很多有力的证据。
他回到原来的办公室上班,却没有任何工作可做,所以他不想留在南州,正在准备调动工作,去其他城市谋求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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