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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东来在门口与张威确认过逃犯已入狱,路上无事,才返回来请神容。
神容戴上帷帽,迈步往前,没走几步,忽又转身:“山宗。”
山宗立即掀眼。
神容一手撩起垂着的帽纱,眼波斜来,看着他:“就这么说好了,月底你一定要来,否则……”
山宗一步一步走近,低下头,几乎要贴到她脸,嘴边浮出痞笑:“嗯,否则怎样?”
神容红唇微抿,抬起白生生的下颌:“否则我就回幽州来唯你是问!”
说罢手往下一拉,帽纱垂落,挡住了他的脸。
山宗脸上一痒,被她转头的帽纱拂了过去,抬手摸了下脸,眼见她转身往外走了。
……
河东道是一片广袤地带,大大小小的城池相连。
赵国公耳听四路,早得知这一带有山家军驻守,于是路程就有了调整,有心多赶了一程,避开了他们驻扎的那座城,停留在了距离幽州更近一些的蔚州。
神容在路上收到这消息,便绕过了山昭所在的城,让张威抄了个近路。
军所的人对路径自然是拿手的。
如此,反而赶去的日子比预想还缩短了一些。
赵国公停留在蔚州驿馆里。
这小城往来京官不多,更别说还是国公这样的贵胄。
整个驿馆因他到来几乎都肃空了,只剩了长孙家的人。
刚过午,客房之中,赵国公坐在桌边,将神容的那封家书翻来覆去,又看了一遍,起身,背着双手在屋中来回踱步。
好几圈之后,门外有仆从前来,兴高采烈地禀告:“国公,少主来了。”
几乎同时,神容就进了门,一袭轻绸披风带着连日赶路而至的仆仆风尘。
“这么巧,父亲正在看我的信。”神容揭去帷帽,屈膝见礼。
赵国公捏着那几张纸,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到她确实安然无恙,才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她坐:“看了不下十来遍了,你行事我知道,便与那书卷一样,无意义之言不会写进信里。”
他看着神容在一旁胡椅上坐下,将那信又拿到眼前。
信里报了平安,人他瞧见了,确实好好的;矿山虽未亲见,但她在信里也细说了,矿保住了,只是以后要换批人去开采,这可以交给工部安排,也不算什么难事。
唯一让他介意的,是最后那两句不清不楚的,说幽州有些事情变化,待见面细谈。
“幽州有何事情要谈?”他拿开信问。
神容没想到才刚一见面就要提起了,手里刚端起一盏热茶汤,看了看父亲,无心去饮,手指摸着口沿:“父亲可还记得先前在长安,山宗意欲登门之事?”
“当然记得,他想求娶你。”赵国公稍稍板了脸,只不过已将此事有心淡去,口气便也没太认真:“我已拒绝他多次了,也没什么可提的。”
神容放下茶盏,甚至都站了起来:“就是此事,这一回,我想请父亲答应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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