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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呼吸,从被褥里传出来,尉迟寒轻皱眉头,心里担心,嘴上却像是撩上瘾了:“你这好端端的,呼吸这么重,可是不舒服?”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的暧昧。
这一刻,月星染想要钻地洞,闷闷的声音:“七爷,你把我扔雪地里吧!”
她也不说,放她下来了。
“不舍得。”
“……”
就在月星染羞愤的想要冒火时,鬼畜赶着马车过来了。
马车的车轱辘压着白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爷。”鬼畜驾着马车过来,跳下马车,解释着说:“昨晚大雪下的有些大,马车陷进去了,故而慢了些。”
鬼畜以为他怀里抱得是被褥,便伸手:“爷,这把这被褥给属下吧!”
“你才是被褥,你全家都是被褥。”
正好有气没地方撒,鬼畜这么撞上来,可不就是成了她的出气筒。
尉迟寒嘴角是淡淡的笑意。
鬼畜看了一眼尉迟寒,见他没有生气,反而眼底漾着淡淡的笑,低头,摸了摸鼻子:“爷,外面冷,你还是抱着月姑娘先上车吧!”
“嗯。”尉迟寒扬着唇角,抱着‘被褥’上了马车。
为了避免她撞到头,他上去的格外小心。
-
马车里,将她放下,月星染唰的坐起身子,本来挺英气的动作,可是在接触了被褥外的寒冷时,缩了缩脖子:“好冷。”
她将被褥抱在怀里,往角落里缩了缩。
听着她的话,尉迟寒下意识的开口安抚着说:“再忍一忍,到了镇上,就有暖炉了。”
月星染微仰着头,看着他一脸温柔的样子,轻咳了一声,稳了稳心神:“七爷,关于萧令羽……”
说到这个忽然闯进他们之中的人,尉迟寒脸上的线条紧绷,他冷着声,沉着脸:“你想带着可以,但是你要记住,你要有主仆之分,不要失了做主子的威严。”
“我哪有失了主仆之分了,再者,他本就不是我的仆人,他是我的朋友。”
听着她这话,尉迟寒的怒火噌噌噌的冒上来,伸手捏着她的下颚,质问:“他是你的朋友,我是你的什么人?”
“你是我的恩人。”
从一开始,她接近他皆都是因为他是她的恩人。
“我!是!你!的!恩!人!”一字一顿,每一字,他都咬音极重。
看着月星染的眼神,大有一种,下一刻就会把她咬死的错觉。
“七爷……”
“别跟我说话,否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月星染:“……”
尉迟寒见她真的不说话了,狠狠的攥着自己的拳头,心口刺痛咬牙切齿:“月星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口说出,我想要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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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萧令羽上了马车后,马车里的温度,随着时间,越来越冷。
之前三天,月星染都是处于休眠的状态,吃的少,喝得少。
今早,又因为尉迟寒无缘无故的怒火,早膳未用。
这会月星染,只觉得肚子饿的,都能用一根绳子系住了。
看到一旁的食盒,月星染小心翼翼的伸手,悄悄的拿过食盒里的一块糕点,再握着拳头,快速的缩回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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