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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喻微微一怔,欲言又止道:“好。”
二娘急于离开寻找如豹,抱拳道:“如此,多谢世子爷相助,改日顾二娘必当重谢。”
程喻见二娘就这么走了,忙叫了一声“顾姑娘”。
褚直在不远处看着二娘和程喻说笑,忽见二娘转过身来,立即把头伸了回去,面皮却微微发烫,他为什么要怕一个乡下丫头?!
“回去。”褚直冷声挤出两个字。
轿子没动,秦冬儿死了吗?
褚直正待叫秦冬儿,一只手忽然从外面撩起了轿帘。
“哈哈,褚爷,坐轿子呢?这小轿,挺精致的。”二娘跟程喻说话的时候就注意到前面有顶轿子诡异地停在路中央。谢了程喻赠马的好意后,二娘没有立即走,而是朝轿子走过来了。
褚直想把鞋脱下来砸她脸上,转念一想这魔头说不定会把他的鞋也给抢走,于是忍着气冲着外面喊“还不走?”
秦冬儿方才都没能拦住二娘,现在使了个眼色让轿夫赶快抬轿,哪知二娘手扒着窗子不松手,皮笑肉不笑道:“您不会是良心发现,赶上来帮我的吧?”
她脑袋都快伸到轿子里来了,褚直闻着她满头包子出笼的汗味,恶心就这么被调戏了,张嘴要骂,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展露了一个迷倒众生的微笑:“我帮也得帮自家人,天天赶着往上送的数都数不过来。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说着,褚直眼睛从上到下把二娘打量了一遍,重点在二娘胸脯上一顿。
二娘:……
褚直本来要笑话她,却没想往那儿一扫,感觉比西街张记的大白馒头还大,不觉多看了两眼,发现自个儿真成了登徒子时忙把脸扭到一边。
幸好这时程喻赶过来:“有消息了,我的侍卫说刚才在西大街见两个姑娘和一个小孩跟钱益同行。”
褚直眸光微动。
二娘收了想打褚直的冲动,一拍轿子:“那我还得借您的马!”
她打算立即就走,忽然又想起点事儿,弯着腰隔着帘子笑眯眯地说了句“牙口不错!”
牙口不错?他的牙是又白又整齐,她看见了?
褚直摸着牙忽然明白过来,上次他不是咬了她么!
他一把抓起帘子,可根本看不见顾锅底儿的影子了。
正巧程喻的侍卫吴华还没走,奉程喻之命过来传话,问褚直是否需要帮忙。
大约程喻见褚直一直不走,仍是以为褚直的轿子出什么问题了。
褚直脸微微泛红,瞧都没瞧吴华一眼,放了帘子冷道:“回花月楼。”
两个轿夫看出褚直这是没事儿了,立即抬着轿子往回走了。
吴华立在原地想这位爷长的美真不是吹的,就是太美了,要不身子这么弱,红颜薄命哪!
轿子走了一多半,花月楼的瞿掌柜迎面赶来,跟褚直说查清楚了:钱益今个儿是到花月楼了,不过人没进去就走了,花月楼的伙计看见安宁侯府的老太太了,两家人前后赶着车走的。
褚直又问钱益是什么时候来的,离开花月楼往哪个方向去了,瞿掌柜一一回答。
秦冬儿道:“爷还要跟那顾姑娘说一声吗?”
轿子里半天没应答,就在秦冬儿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里面传出褚直的声音:“不用。”
今天都吃错一回药了,再吃错一回他就真有病了。
秦冬儿听他声音里含着不快,也不敢惹他,一行人很快到了花月楼,秦冬儿扶褚直下来。
见花月楼后面那条专供车马出入的路还在挡着,瞿掌柜不由微微皱眉,对褚直道:“三爷您先上去,我去看看安国公府的马车怎么还挡在那儿。”
褚直听了也没说什么,只微微看了一眼那横着的马车,由秦冬儿陪着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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