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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刚做了个手势,旋即被程喻眼底的凌厉吓住。
程喻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时候骨子的骄傲占了上风?他要驯服顾二娘,犯不上用那些阴私的手段!
“我还会再来的。”程喻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木门,大步走了。
听着巷子里安静下来,二娘问李桂:“这姓程的跟谁交好?”
二娘问的肯定不是程喻平时跟谁往来,李桂简单直接道:“是文王。”
二娘:“圣上不是早就立了太子么?”
这么明目张胆地招揽人,他不怕死,别人就不怕死吗?且上次见了武靖帝一面,二娘直觉那老皇帝是个疑心极重的人。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纵观历史,也没有哪个皇帝喜欢自己还没死,儿子就开始大张旗鼓地扩充自己势力的,更别说这个儿子还不是太子。
“您有所不知,这位文王跟太子是一母同胞,都是张皇后所出。圣上分外宠溺这个小儿子,对太子向来不满,曾多次想改立文王为太子,不过都被朝中大臣冒死阻拦了。”
还有这样的事儿……
不过那位太子爷即是长,又是嫡,再符合大熙立储的规矩不过了。
大熙的文官、言官也相当厉害,是冲动起来比着在金銮殿撞柱子的那种,皇帝想换太子的确也不容易,不过皇帝一家再怎么闹跟她这种屁民也没有关系。
二娘一转念问道:“三爷去哪了?”
李桂一怔,这还没汇报呢,二娘怎么就知道了?
二娘见他这也能怔一下,不由笑道:“他要是在,还不早冲出来了。”也没瞧见王甲和梅山。
李桂呵呵一笑,顾二娘号褚直的脉号的再准不过了。
“您早上出门后,三爷就起了,他说要去拜访两位师兄,中午就不回来了。”
褚直的师兄,那就是谢蕴和司马瑶了。他有打算自然是好的。
“三爷吃早饭了没?”
“用过饭走的。”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这些日子,担心在褚直没有站稳脚前国公府会派人暗害褚直,她和王甲王乙都在暗中关注着国公府的动静,一连数日都没什么动静,想必是不会动手了。
“那我也出去一趟,你们不用跟着了。”
她想去忠义堂看看师父,说起来,在国公府的时候一次也没有去过。如今被赶了出来反而有时间去了,师父他老人家会不会觉得她是个白眼狼?
肯定会,不用想的。
忠义堂在城东的十香街。以前在青牛山,习武的人不多,所以有一种隐于山水之感。到了燕京,大大小小的门派都有,练武之人集合在一起,武风就极为喧哗热闹了。
十香街除了忠义堂还有白鹤堂、青龙会以及大大小小几十个武馆。忠义堂不过算是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武馆。
二娘到了忠义堂,报上名字,便耐心等着。因她身着男装,头戴帷帽,也未引起惊奇,武馆里也是有一些女武师的。
她尚未悠闲将忠义堂前堂欣赏完毕,便见小冬瓜扛着一柄大刀出来了。
二娘奇怪:“怎么就你一个在?”
小冬瓜道:“苟富贵,莫相忘。你是穷了才知道找我们,他们都生气了,与你一刀两断!”
二娘早料到会是如此,也不解释。跟着小冬瓜入内,转而进了一间厢房,把拎着的酒坛和纸包都放在桌上。
小冬瓜见状:“买这些作甚,都给我我也不会理你,今番见你,不过是看在同门一场上罢了。”
二娘不语,拿起一坛酒当空一抛,那酒坛刚抛出去,里面便冲出来几个人,眼花缭乱地使出看家本领去接那坛酒。
“好你个顾二娘!宁愿摔了这酒也不给我喝。”
“最毒妇人心,最狠顾二娘!”
“师姐,嫁了人就不要这么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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