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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
褚直眼皮跳了跳。
李桂双腿发抖,鬼仙姑大白天仙灵了,鬼仙姑还是不准备放过褚直和他。
褚良反应过来,指着二娘:“哦,你就是那个黑……你竟敢打我?”
原来这个人就是她在树上看到的那个穿着大红袍儿的人,二娘猜出他的身份,打断他的话:“对我而言,在这个府里,除了老太君、国公爷……”二娘扫了一眼罗氏,“还有母亲之外,最尊贵的人就是三爷。长嫂如母,你不懂事我就要教你。今天我教你的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要对长辈动手,否则,只有挨打的份儿!”
褚良气得说不出话来。
二娘转向罗氏:“我说的对吗?母亲。”
罗氏面色铁青,却只能对褚良道:“还不向你哥哥赔罪!”
褚良满眼不可置信,但看到褚陶和鲁老太君,捂着脸走到褚直面前跪下:“三哥,原谅我这一回罢,我方才也不是有意的,我……错把你看成了李桂,我真不是有意的……”
罗氏对鲁老太君道:“母亲,方才良儿不是有意的,他是太担心他三哥了。要不是为着直儿,他也不至于匆忙从书院跑回来啊。要不是良儿,咱们哪能知道这丧天良的骗子要放直儿的血啊!良儿,你说。”
褚直没发话,褚良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鲁老太君委屈道:“祖母,我前些日子听说城隍庙有卖长寿茶的,就想买来孝敬你,那天正好遇到一大群人抬着死人去城隍庙找这个庸医算账,当时我还心想他看着是个老实忠厚的,怎的那么大胆给人用虎狼药。不曾想我今天出门时撞见这个骗子进府,当时留了意,便叫冯芸回来看看,我见他进了三哥的院子就感不妙,这才叫冯芸赶快去找母亲。”
罗氏接着道:“老祖宗,幸好我追上了你,你看看这刀、这碗,还有绳子,这庸医打算给直儿放血,有这么救人的吗?”
白锦吐出口里的破布,骂道:“血口喷人!有眼无珠!他这是中毒,毒已深入五脏,再不放血,他就什么都摸不了、吃不了,吸一口气都要全身溃烂!告诉你们,遇见我是你们天大的造化,除了我谁也救不活他!”
听见“中毒”两字,老太君面色不由阴沉起来。
罗氏一惊,好在她早有准备,冷声道:“中毒,你好大胆子!你是说这国公府里有人想害国公爷的嫡长子,想害世子爷?你一个从没进过国公府的庸医,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罗氏面容铁青,显然已经动怒。那般凌厉叫白锦也胆怯起来,他只是从脉象和各种表征判断出褚直是中了那种非常罕见的毒,并无意搅合到国公府的各种阴谋斗争里,被罗氏这么一质问,他怕是已卷进了这场阴谋里,再也难以从容脱身。
褚陶阴郁的眼神已经投向白锦。
开国镇国公褚雷之玄孙,历经两朝皇帝的镇国公褚陶,本朝贵妃娘娘的父亲,同时任礼部尚书。
褚家这个爵位和其他公侯都不一样,是不降爵的。
被褚陶一看,白锦腿有些发软,先前狂咬褚良的鱼死网破之心渐渐变成惧怕,说到底,他并不想死。
二娘则比较诧异这样气势的人和刚才满林子捉鸡的人是同一个。
“是谁让你来的?”褚陶这样问了,就代表他已经起了疑心。
褚陶看似平静的一问比罗氏的厉声质问要可怕的多。白锦嘴唇哆嗦着,竟说不出话来。
“国公爷,我看不打是不会招的。”罗氏道。
“那就打……”
“是我让他来的。”褚直猛然出声打断了褚陶。
听见褚直说话,二娘心中一动,现在的确也只有褚直能保住白锦了。
“孽障,又是你!我一天不死你就不让这国公府安生是吗?”
二娘没想到褚陶瞬间暴跳如雷,看褚直的眼神充满厌恶。
而褚直看镇国公的眼神,更是含了满满的恨意。
怎么会这样?
二娘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褚陶怒道:“给我拉下去狠狠打一百板子!”
一百板子基本上就没命了。
“你……谁敢动他!褚直一挥袖子,快步走到白锦面前挡住了白锦,倨傲地盯着褚直。
“老子还没死呢!这个家轮不到你做主!把他给我拉开,拉不开就打!”褚陶骂道。
罗氏和褚良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褚陶见没人动手,从一个家丁手里躲过棍棒就要去打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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