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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话,一边微微摇晃着身子,唇角挂着浅笑,完全是吊儿郎当的态度。
钟瑶深深呼吸:“鹿先生,麻烦你好好摆正你的态度。”
“我态度不够好吗?”鹿无尘反问,嘴唇如有若无地蹭着钟瑶的耳畔。
钟瑶声音冷了几分:“听说,南月小姐的花店,最近生意不怎么样……”
鹿无尘身子一顿,脸上慵懒而妩媚的笑容立即敛去不少。
他喝掉大半杯酒:“少拿她来威胁我。”
钟瑶替张朝剑盖好薄毯:“少对我动手动脚。”
鹿无尘在桌边坐下,瞥了眼那只空酒瓶:“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尽管保持着端庄的姿态,可钟瑶心里,早就心乱如麻。
她甚至开始怀疑,从封药那里偷来的这本秘籍的真假。
鹿无尘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一双手紧紧揪着被毯,俨然一副纠结的姿态。
他轻笑了声:“我有个问题。”
钟瑶望向他,他将杯中的酒喝完,笑道:“你到底是怎么判定,这瓶血液的真假的?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古籍中记载的女人?”
钟瑶收回视线,不得不说,鹿无尘很聪明。
他总能注意到,一般人注意不到的点。
可她,是活了千年的老祖宗。
在她面前,再多的聪明,也只是枉然。
于是她起身,声音清淡:“我说是直觉,你信不信?”
鹿无尘给自己续了杯酒,笑容不达眼底:“总觉得,你很不简单。”
钟瑶抿了抿唇,没有多言。
鹿无尘又喝了口酒,语气颇有些慨叹:“我手中,也是有些人脉关系的。可是任我如何调查,也无法查出,你的来历。床上那位张先生,更是从未有人见过。你们,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那是你活得不够久。
钟瑶在心里腹诽,小脸上却完全不动声色:“鹿先生若是空闲得慌,别墅后面的小花园正缺个园丁打扫。”
鹿无尘低低笑了起来,放下酒杯,起身往外走去:“南月的花店缺人帮忙,我过去看看。”
说罢,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钟瑶没在意他,坐回到床边,拿起床头那本快被翻烂的古籍摊到大腿上,一手翻着书页,一手握着张朝剑冰凉的手。
她认真地看着书,不时侧过头,望一眼张朝剑,眼睛里,满满都是期待。
幕家庄园。
幕北寒回来时,便看到整座庄园张灯结彩,气球和鲜花到处都是。
他的脸色很不好,季墨忙迎上来,小声道:“少爷,你可回来了!白二小姐将家里折腾的……”
他说不下去,只是回头望了一眼花里胡哨的别墅。
幕北寒往里走去,大厅内,白落落穿着粉色露背小礼裙,踩着一双银色细高跟鞋,正指挥着佣人将一只大大的“囍”字贴到墙壁上。
眼角余光瞥见幕北寒回来,她兴奋不能自已,像一只花蝴蝶似的扑到他怀中,搂着他的腰,仰起小脸:“幕哥哥,落落把这里装饰得很漂亮吧?爸爸和妈妈已经请赫连道长算过好日子了,这个月二十二号,就是良辰吉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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