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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纤离听闻柳之敬在二楼雅间儿,便向老鸨要了柳之敬旁边的雅间儿。叫了些酒菜,顺便还叫了个弹琴的清倌儿作陪。她虽然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但是都来了这花楼,不叫个姑娘作陪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这雅间儿十分的精致,屋子里挂着水晶珠帘,和粉色的纱幔。桌子上摆着粉色的百合花,墙上还挂了字画。
雅间内除了一张可供睡觉的红木大床,窗前还有一软榻,软榻上放了一张小几。
弹琴的清倌儿还没来,沐纤离打开窗户坐在软榻上,看台上的姑娘跳舞。柳心本想站在一旁伺候,但是却硬被沐纤离拉上了软榻坐着。
方坐下,楼里的小丫头便上了酒菜。酒菜上罢,弹琴的清倌儿抱着古琴进了屋。先是柔柔的施了礼,便让丫头摆了琴桌,坐在了地上的软垫上。沐纤离也不习惯丫头伺候,便让那丫头退了出去。
调了调琴音,那清倌儿便看着沐纤离道:“不知道公子要听什么曲子?”
沐纤离丢了一颗蚕豆到嘴里,嚼了两下,随后看着那清倌儿道:“捡你擅长的来弹便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清倌儿模样虽然不是极美,但是也是有些颜色的。因为是清倌儿卖艺不卖身,所以打扮得也不如楼下的那些接客的女子妖艳。只一身绿衣的对襟长裙,绾了一个飞仙鬓,脸上略施薄粉。面容清丽容颜秀美,看着倒是十分清爽舒服。
“奴家贱名香兰,”香兰说完轻轻的瞟了沐纤离一眼。这公子长得俊美,人瞧着也极是正经,也不像别的客人一见她便流出下流之态。这公子瞧她的眼神无半点轻浮之态,倒让她的芳心动了动。
“香兰,香气如兰么?”沐纤离念叨着香兰的名字问道。这百花楼不愧是百花楼,这楼里的姑娘便都离开不花。这女子叫香兰,柳之敬点的姑娘叫秋菊,今晚要拍卖初夜的花魁叫水仙,倒是楼入其名。
“公子说笑了,”那香兰闻言娇羞的低下了头,心思一动弹起了一曲凤求凰。若懂曲子的,但凡听到这首曲子,都会明白弹奏者的心意。
潺潺如流水般动听悦而的琴声响起,沐纤离不由用食指敲击桌面,轻轻的打着拍子。
“这曲子弹得倒是不错,”沐纤离并不懂琴,但是却觉得这曲子弹着甚是好听。这古琴弹奏的曲子,跟现代的那些乐器弹出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十分的有意境。
那香兰听沐纤离这么说,弹得越发的卖力了。一双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沐纤离。这公子既然说她这曲子弹得好,便是知晓了她的心意。她虽然出身花楼,但是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她虽然眼高不愿屈就,但是若这公子愿意赎她出楼,做个妾氏她也是愿意的。
沐纤离对古曲又不熟,哪里知道这凤求凰的意思。她根本不知道这香兰弹的是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曲子好听而已。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随口夸赞,让这香兰以为他也对她有意。
沐纤离听着琴音,竖着的耳朵也时刻的注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隔壁雅间的窗户也是开着的,这楼里的声音杂,她运用了她所有的内力,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隔壁的声音。现在这柳之敬似乎正在与人对饮,两人似乎还在谈论诗词。
忽然看楼下歌舞看的起劲的柳心,起身便要关窗户。
“怎么了?”沐纤离拦住柳心关窗的手问道。她还要留意柳之敬的动向呢!这窗一关便听不见啥声儿了。
柳心坐了回去,红着脸对着对面楼的雅间道:“那房里的人好不知羞。”
沐纤离顺着柳心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舞台对面楼的一个雅间内窗户半开。一袭紫袍的男子,正把一个姑娘压在身下,头埋在那姑娘的颈间。
“我去!这太急不可耐了些吧!这窗都未关完呢!”纵使在现代也没有这窗户都不关便直接办事儿的,沐纤离摇了摇头心想这古人也太开放了些。
香兰听见二人的对话,抬头一看对面楼的情景,也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公子你还看?还不把窗户关了。”柳心见沐纤离还盯着那边瞧,便拿起沐纤离的扇子挡了她的脸。
沐纤离拨开柳心的扇子,磕着瓜子道:“这窗不能关,你若不好意思,便不往那边瞧就是了。”
若是关了窗,她还如何留意隔壁的柳之敬。
在沐纤离眼里,对面雅间上演的一幕,还没有现代电视剧里的尺度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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