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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白金海碗里,盘子里塞满了鹅肝,就连他那张鼓鼓囊囊的嘴里,估计也是鹅肝。
不知道为什么,白童惜对白金海的观感很差,乃至有一种“这鹅肝给谁吃,都不能给白金海吃”的想法!
孟沛远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微一抿唇问:“你一直盯着他看做什么?”
白童惜不自觉道:“我讨厌他。”
孟沛远转为释然的笑,并冲在角落边默默守候的樊修使了个眼色。
樊修看了看还在胡吃海塞的白金海,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据说当天,白金海的钱包丢了,据说当天,白金海被从天而降的花盆吓破了胆,据说当天,白金海的座驾突然爆胎,据说当天……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就在白童惜吃东西的时候,莫雨扬和白苏开始下台来给周围的宾客敬酒,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刻意,莫雨扬不多时便来到了白童惜这桌。
见白童惜只顾闷头吃菜,莫雨扬眼底划过一丝郁闷,看来他结婚,她的心情确是很好。
这时,还是白金海高喊了一声“新郎官过来了”,白童惜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身侧站着一个人。
她放下筷子,顶着一张油乎乎的小嘴向莫雨扬看去,黑白分明的眼底写满了困惑,这人闷不吭声的站在她身边干什么?她不是已经祝福过他们了吗?
下一秒,她呆呆的小脸被孟沛远转过去,只见他一手微微抬高她的下颌,另一只手拿着不知打哪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消毒过的手帕往她唇上抹去,无奈的语气中暗含着宠溺:“小馋猫,怎么吃个东西都能吃得满嘴都是?”
白童惜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条件反射的想要避开,但孟沛远眼睛里却在这时射出两道寒芒,将她生生冻在了椅子上,一动不动的任他摆布。
“好了。”本可以用几秒钟做完的事,孟沛远偏偏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去完成,等他把手帕收起来时,白童惜的芳唇都快被擦肿了。
注意到手帕的动向,白童惜惊呼道:“你干嘛把用过的手帕揣进衣兜里啊?”
孟沛远一本正经道:“这是你用过的东西,我想收藏起来留作纪念。”
白童惜大为震惊:这人不是有洁癖的吗?
他们这恩爱秀的可谓杀人不见血,莫雨扬在一旁看得笑容有些垮塌,心情一糟糕,他竟将理智抛于脑后:“我这酒还没喝呢,就被两位在这大庭广众下的行为熏醉了。”
一听这话,白童惜忍不住在心里戳小人,先戳莫雨扬再戳孟沛远,她和孟沛远亲热,碍莫雨扬什么事?要他多嘴!
再说戳孟沛远,是因为他霸道的亲昵未免太过分了,完全就是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只有孟沛远眉目不变:“她是我的太太,我克制不住的想和她亲热,是情理之中,我想妹婿新婚燕尔,应该很能体会我的心情才是,怎么反而酸上了?”
莫雨扬猝不及防的被噎了下,想要反驳但又没有立场,只能假笑道:“孟二少言之有理。”
“怎么还叫我孟二少呢?多见外,叫姐夫。”
孟沛远大方的赐予了对方这个特权,却气得莫雨扬险些将手心里的酒杯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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