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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五年后都是如此,她记得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明明自己懒得一塌糊涂,却总把他所有的事事无巨细地安排得井井有条。
陆仰止想,他爱她,也许爱的就是这种大女人和小女人之间强烈的反差。
当一个强势优秀的女人愿意在家里为他洗手作羹汤时,那种震撼足以劈山裂地。
不过此时此刻的陆仰止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元气满满的少女,也有感受到疲倦的那一天。
也有哪怕他把自己的心都剖开在她面前,也换不到她一个回眸的那一天。
在后来的无数个黑夜里,他回想起今晚她捧着戒指笑靥如花、温柔乖巧的样子,只能任绝望在体内无休止的蔓延生长,直到活活吞噬他所有的心血。那时他才彻底醒悟,他如今挥霍的,都是他穷尽一生也想换回的一切。
……
那天晚上唐言蹊可算是明白了陆仰止说的那番话——
“好好记着你现在是怎么嚣张的,一会儿别怪我对你手下不留情。”
她觉得自己像是海浪里的船,翻覆于波涛之上,上上下下地癫狂倾倒。
那些凶猛的浪花拍打在船舷上,声音令人脸红心跳,她顾虑着走廊尽头屋子里还在睡觉的女儿不敢叫出声来,却被男人引导着攀上巅峰。
陆仰止不停地折磨着她,非到她忍无可忍用软腻娇媚百转千回的语气求他时,才给她个痛快。
这一夜漫长的很,长到唐言蹊第二天早晨,不同于男人的神清气爽,顶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陆仰止却难得的心情愉悦,把她从床上捞起来,嗓音低醇却不容置喙道:“给我系领带。”
女人蹬着小腿踹开他的手,这腿一伸展,肌肉更是疼得她秒秒钟就清醒了。
陆仰止单手握住她的玉足,似笑非笑,“你是想自己起来,还是想让我用夫妻之间的特殊方式叫你起床?”
唐言蹊一听这话立马就睁开眼,磕磕绊绊地接过他的领带,为他系上,嘴里还不忘埋怨:“你这人不厚道,系个领带是难死你了吗?非要把我叫起来,扰人清梦罪该万死!”
男人在她额间吻了吻,缱绻万分地流连至她白皙的颈子上,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唐言蹊彻底醒过来,瞪大了眼睛,“陆仰止——”
她不要再来了。
现在像散架了一样。
男人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在她细瘦得没有赘肉的腰上轻轻一掐,嗓音磁厚性感,“昨晚不是嚣张得很?怎么,怕了?”
“……”
他笑笑,整理好衬衫衣袖,披上西装外套,“我先出门了,有事记得联系宋井。”
唐言蹊坐在床上,松垮的睡衣下曲线绰约,随着她慵懒的动作而起起伏伏,“等等。”
男人脚步一顿,回头就看到她这副样子,凤眸一眯,“陆太太,你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欲求不满缺人宠爱,嗯?”
唐言蹊抄起枕头就砸在他脸上,“下流。”
他单手抓住枕头放回床上,“什么事?”
“昨天你和厉东庭……”唐言蹊想了一晚,到底还是问出口,“没事吧?”
提起这茬,男人丰神俊朗的面容忽然就淡漠下来,口气隐隐的凌厉,却不是针对她,“他喝多了,最近心情也不好,所以胡言乱语。”
边说边把她收进怀里,细细地亲了亲她的脸蛋,“不跟他一般见识。他还有求于我,不会再来你面前放肆的。”
唐言蹊心思收了收,挤出一个笑,“厉大少爷权势滔天,有什么事还要求你?你净唬我。”
男人表情一敛,无波无澜道:“上头派他查个案子,对面的犯罪组织好像也有电脑技术类的后台,所以需要些技术人员帮忙。”
唐言蹊怔了下,“他昨晚叫你出去就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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