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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 生死领悟（第2页）

是无数次生死之间才能拥有的领悟。

不是字面上的‘生死’，而是真的生死之间，下一刻是死，下一刻也许是生，甚至九死一生，即便是拼，也需要多上九成的运气才能活下来。

这样才叫生死之间。

小女鬼原本还想说几句什么，可是到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透过小红鸟，呆呆的看着陆羽，好奇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

不停的杀戮。

好似陆羽永远不会累。

好似尸骸永远不会停。

但尸骸真的是无穷无尽的，而陆羽却真的会累。

他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疼痛，双手连匕首都已经握不住了。

身体的动作，几乎只能使用惯性。

刺出一刀，需要步伐带动腰腿，腰腿联动臂膀，臂膀挥舞手臂，手臂牵动手掌，然后……匕首才能刺出，以一个最巧妙最不可思议却又最堂堂正正的角度，将一个尸骸消灭掉。

但这又能多久？

步伐，终究也有迈不动的时候。

陆羽表情冷静，淡漠，好似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对现在的不停杀戮，也是无悲无喜。

但实际上，他心中却在叹着气。

终究……还是会有一个地方让自己断送了性命。

这里……倒是不错。

若真的是地狱，那么自己死后倒是省去了灵魂飘到这里的过程，算是……‘死对地方了’。

想到这里，陆羽忍不住一阵好笑。

最后一刀刺出，断送三个尸骸。

毫无征兆的，陆羽平静的站在那里，双臂垂下去，以他的力量再也无法举起。

“就这样……结束了吗？”

陆羽轻轻的说着，然后对手中的匕首说道：“倒是没来得及把你给丢出去。”

小女鬼心神巨颤。

即便是不想相信，她也知道，陆羽终于走到了自己的极限。

生死之间，如今便是死路……

“我可能会死。”

陆羽凄然一笑，继续道：“人终有一死，如同天下之宴席，终于有曲终人散的那一刻，区别就是……在之前的酒宴之上……我是否尽兴了？是否让人高兴，是否过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呵呵，我发现我没办法回答任何一个我提出来的问题。但……只有一点。”

他仰起头，然后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