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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秋笑意更甚了,笑着道:“我在这儿喝茶也是工作,多等了一会儿,验证一下我的想法。”
验证话落,电话铃声响了,许平秋看看来电号码,说了句很快就会证实,他接上电话了:“王副厅长,您好,我是许平秋……呵呵,再是同学您也是领导嘛,有什么指示,您说……哦,机场失窃案,刚立案,刑侦和特警的小伙子手脚挺麻利,把两个作案的逮回来了,正审着呢,很快就有结果……这样吧,要不我亲自到您办公室汇报一下进展……哦,好好,有了结果我再去。”
扣了电话,许平秋眉毛一挑,两手一摊。
此时无声胜有声,李卫国知道,这是手脚很快的征兆,案子开始都几天根本没有关照,都等着看笑话呢,刚一见报有眉目了,打听的人就来了,而且是省厅的副厅长,又是市公安局的局长,这个中奥妙,恐怕要比案情更复杂了。
李卫国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电话铃声,又急促地想起来了,他突然明白了,老许坐在办公室别有用意,就是把实际情况夸大一点,转达给所有打探消息的人。
消息就是一句话:很快就审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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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勤闲得蛋疼,外勤忙得脚疼。
警察行业的经常如是说,不过骆家龙觉得,不管那个位置疼都不好受,连夜查访了肖春梅,辨认无误;又寻访了杜笛那个老贼,确认无误,为了安抚这位老贼不再去流浪成为治安隐患,余罪还编排了一番黄三已死的瞎话。忙完差不多就天亮了,回去接上已经睡了一觉的鼠标和李二冬,马不停蹄地跑了趟机场,了解了一下审讯的进展,又折回市区,来找娄雨辰和郭风的近期行踪,外围侦查专案组交给刑侦七大队和双流公安分局负责了,那些内勤,居然还没上班。
催是没用滴,现在就这个效率,余罪已经累到极点了,在suv警车后蜷缩着,呼呼睡上了,骆家龙也支持不住了,躺在后座埋怨余罪打呼噜,不一会儿他也打着呼噜睡上了。睡醒一觉的鼠标和李二冬面面相觑,鼠标笑着问二冬:“冬啊,你说他们俩睡觉梦的是什么?”
“余儿梦的是女贼,老骆梦得是娶回白富美来了。”李二冬笑着道。
“真没创意,说来说去都在女人身上转悠,哥不一样。”鼠标得意地道,说着自己不一样的梦境:“哥昨晚上梦见到澳门赌场了,横扫全场,哇塞,躺在钱堆里睡觉涅。我翻来覆去想着,这么多钱怎么花涅。”
“拜托,那是娄雨辰家里床板太硬,喀得人不行好不好,你翻身把我都挤到床边了。”李二冬道。把现实道出来了,听得鼠标不悦了,一竖中指道着:“真尼马没点情调,梦梦也不行,亏哥梦里还想着给你发上几十万改变一下你的苦逼生活状态呢。”
“甭来那虚的,早饭钱你请了,我承你人情了。”李二冬笑着,车停了,他跳下车去了,鼠标咧咧地下跟着下来了,要请这顿早饭,却是有点心疼了,直骂着李二冬比余罪还不要脸,兄弟们打认识起,就没见过他主动买过单。
饭后等着上班,联系着尚在机场的刘涛局长,听那边的安排,从市区七大队和双流分局拿到了监控上提取的画面和追踪记录,案子有时候得一步一步来,现代的社会离群索居的人已经很少了,只要在市区,只要有明确的目标,他就很难逃过无处不在的天网监控,拿到手里的监控记录已经整理成文了,外围的侦查也没闲着,把郭风和娄雨辰案发前半个月的行踪摸了个大概,密密码码的打印纸几大张,甚至还有询问过出租车公司司机的记录。
到了快十点,骆家龙醒了,车驶过一个路面的坑,一颠簸,把余罪也给搞醒了,两人揉着睡眼,一问时间,呀,误事了。不约而同埋怨鼠标和李二冬没叫他们,李二冬火了,骂着道:“真是狗咬吕洞宾,看你们可怜,让你多睡会,还落埋怨。”
“你俩睡得像一对死猪,叫都叫不醒。叫了。”鼠标胡扯道,停车两人就着矿泉水抹了把脸,上车时问着监控追踪记录,李二冬递了一堆双联打印线,余罪和骆家龙一人一摞,迫不及待地看上了。
呀,这把鼠标和李二冬看异样了,李二冬伸着头道:“这上面没什么东西啊。”
“这尼马了不得了呀,睡了一觉,都是福耳猫屎啦?”鼠标泼着凉水,有点看不惯两人的专注,在他看来,绝对是无事扮深沉,装逼还不行,还装福尔摩斯涅。
“地图,我念,你标注一下。”余罪道,不理会这俩说风凉话的,骆家龙拿着平板电脑,余罪说一个地名,他就在地图上标注一个点,都是监控发现嫌疑人的去向,不过多数都没有什么价值,超市、家里、美容会所、医院、药房,路名,地名,不一会在骆家龙平板的电子地图着标了十数个点。
有时候不值钱的东西,堆积的足够多了,就显示出它的价值来了,骆家龙的脸上郁着即将浮现出来的笑容。余罪和他相视微笑着,似乎两人同时发现了什么。
“笑啥?笑得这么奸诈?”李二冬不解地了,轻声问,他不敢打断。
“这好像我也会,从他日常行踪里,找异于规律的小概率的事件,好像刑侦课上学过。”鼠标使劲想着,李二冬说了:“不可能呀,刑侦课你比我睡觉还多,怎么可能你知道?”
“哥在梦里学滴,这招你不会吧。嘿嘿……哎,余儿,你们找到黄三的照片了,那得记我首功啊,不是我看他电脑里的h片,你们都想不到呢。”鼠标道。
余罪念完了最后几个地方,笑了,笑着道:“那功算个屁,马上就要找到黄三了。”
啊!?鼠标和李二冬吓了一跳,那个传说中三十年前就横扫五原市的贼王,敢情还在江湖上隐姓埋名。两人兴奋地问着究竟怎么干,骆家龙一亮电脑道着:“他就藏在这里面,按正常的推断,这几个流浪儿是被黄三带大的,他们之间的生活不可能不发生交集,而且我们本身就怀疑还有其他同伙……所以,从他们案发前十余天行踪来定位……看,那个地方的去向最多?”
“我靠,这儿不是肿瘤医院吗?”鼠标惊讶地道。方向所指,有数个点在医学路,虽然不多,但相比那些正常上班、回家的路,这里就显得格外突出了。
“难道,这几个家伙,平时上班,闲出来捞一把。可能吗?”李二冬道。
“怎么不可能,现在有点小姑娘白天站着当营业员,晚上躺着当按摩员,一月挣得抵得上咱们好几个警察工资呢。”鼠标道。
“你什么人呢,又没长那器官,连人家那钱你都羡慕。”李二冬骂道。鼠标火了,我就说说,怎么了,前排两人,互掐上了。余罪把两人赶了下去,自己坐到了驾驶位置,笑着道着:“不要争了啊,马上就见分晓,事实肯定会超乎你们的想像。”
又一次踏上了新的征程,这一次却是熟门熟路,郭风曾经四次到医院,最早的一次是十三天前,交通天网的记录摄下了他进入医院的画面。没到之前主联系着曾院长,等到了之后,直接根据监控追踪的时间点,很快在医院的监控上发现了郭风的出现。不过很意外,这个贼不是来偷钱来了,而是来交钱来了,这个意外看得哥几个面面相觑,分成两路,一路继续比对时间点上嫌疑人的出入,另一路根据监控,到交费处查找收费记录。
“化验报告!?”
骆家龙被听到的答案震懵了,医院的记录错不了,这是交例行检查的费用,人名用的就是郭风,人熟好办事,几人又火急火燎带着院长奔后住院部的后楼,在主治医生厚厚的病历中查到了存根。
“哦,恶性肿瘤……看,这儿是胰腺,不但胰腺,而且引起了肝脏部位的病变。”医生很热情,见是院长带来的,还以为又是关系来了,热情地道着:“赶紧把病人送来吧,全省咱们肿瘤医院的设备和技术都是数第一的,这种病变引起的机体疼痛,不靠药物,根本承受不了。”
没人搭理,院长摆手把医生打发过一边了,鼠标刚要说不像呀,余罪一看骆家龙,两人已经明白了,又重新奔回监控室,那个病历单本身就有问题,名字是郭风,而年龄写的是六十八岁,反查着监控,当郭风搀着一个耄耆老人,艰难地踱步进了ct室时,众人的又被震惊了一下下。
几乎不用辨认,就是黄解放,传说中的黄三。
可这样的已经身患绝症的人,能是失窃案的嫌疑人吗?
余罪的眉头皱起来了,其他几人的也难为地摩娑着下巴,都在想一个问题:
是不是又是错的,这次还错得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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