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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抓着裙摆的手紧了紧,想要反抗他,想起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起身将小米粥端了来。
楚云间静静看着她,她瞥了眼他的右臂,只得在床榻边缘坐下,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
喂他喝了几口,她蹙起眉尖:“为什么要我伺候?”
“朕的手臂,是你弄伤的。”
“那是因为,当时你要侵犯我。”
“朕侵犯你,是因为你的挑衅。”
“你是我的仇人,我不挑衅,难道还要对你笑脸相迎吗?”沈妙言喂粥的动作有些急,白粥尽都洒在他的衣襟上。
楚云间扯过帕子,将米粥擦干净,唇角却含着一缕笑:“所以,沈丫头,你看咱们的命运,因因果果,注定了纠缠不休。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沈妙言将粥碗放到床头,高烧才刚退,她有些支撑不住,便冷声道:“我乏了。”
说着,刚站起身,眼前却忽然一黑,再度晕厥过去。
楚云间望着倒在龙榻上的小姑娘,凝视良久后,将她好好放到里侧,分给她一床锦被。
夜色深沉,秋雨缠缠绵绵。
殿内一灯如豆,映出楚云间沉默而冷毅的侧脸。
翌日。
沈妙言醒来时,才发觉自己躺在楚云间的床榻上。
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她下床穿了鞋,打开殿门,触目所及是夜雨过后,碧色如洗的葱郁草木。
几滴残雨顺着瓦砾滑落下来,她伸了个懒腰,大病过后,人的精气神总是很好。
正心情不错时,李其领着几个宫女,匆匆忙忙过来,瞧见她站在门槛后,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儿,一甩拂尘,躬身道:“给沈姑娘请安!”
沈妙言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这人变脸可真快,昨天都不曾给过她好脸色,今儿这是怎么了?
李其示意那几个宫女进去,笑呵呵对沈妙言道:“沈姑娘既成了陛下的女人,日后便要好好伺候陛下!盘子里是几套新的宫装和绣花鞋,沈姑娘看看喜欢哪一套?”
沈妙言却吓得不轻:“我何时成了他的女人?!”
李其咳嗽了声:“昨儿晚上,姑娘不是侍寝了吗?陛下今儿一早就吩咐奴才,按照妃位的规格,给姑娘准备新衣。”
侍个蛋的寝啊!
沈妙言抓狂,抬手掀翻一张托盘,怒声:“楚云间那个王八蛋!”
众宫女紧忙低下头,只当没听到这话。
李其笑了笑,“沈姑娘,您还是赶紧更衣吧!等下着凉了,陛下又得心疼不是?”
沈妙言白了他一眼,径直去自己寝殿找衣裳穿了。
与此同时,国师府。
阴暗冰冷的地牢内,一大一小两具尸体正摆在竹床上。
尸体已经腐臭,夜凛皱着眉头,冷眼盯着那两个仵作验尸。
过了一个时辰,两个仵作对视一眼,用白布将尸体盖上,走到夜凛跟前:“凛侍卫!”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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