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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秦深狠狠地咬着牙,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余木夕的嘴唇。
那两片柔软甜美的唇,是怎样吐出这么伤人的字句的?
余木夕耸了耸肩,强忍不适起身下床,漠然道:“我说什么,你听不明白么?”
她叫了客房服务,吩咐送一套女式衣服进来,就扶着墙艰难地往浴室走。
秦深死死地盯着她光着的背影,那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十分扎眼。
那是他留下的,是他在她身上打下的烙印。
他就像突然触电似的,跳下床来,大步冲进浴室。
“余木夕,有些话,我只说一遍。别惹我不开心,后果绝对是你不乐意见到的。”他倚着浴室的门,阴狠地撂下意味深长的话。
“就像上次整余氏和钱氏一样?我知道你神通广大,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操控别人的生死。”余木夕倚着墙壁往身上淋水,凉水兜头兜脸盖下来,整个人也就清醒多了。
“随便你吧,爱咋咋滴。”她长长地叹口气,满不在乎地说,“其实嫁给你也挺好的,财大器粗活好钱多人还帅,又能帮我救余氏,这么一想,好像我还挺赚。”
秦深仿佛被人在后脑勺上重重地砸了一闷棍,两眼喷火地瞪着余木夕。
她好像是在夸他,可那语气却分明满是不屑轻鄙,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对那倔强的小女人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余木夕冲了一阵冷水,听见门铃响,不紧不慢地拿起浴巾裹住自己,扶着墙打着趔趄过去开门。
该死的!这禽兽是八百年没碰女人了吗?
秦深冷眼看着余木夕换衣服,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会动不动就脸红羞恼了。
她解下浴巾,把自己擦干净,然后一件一件穿上衣服,动作不紧不慢,好像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无力感如窗外的夜色一般,浓得无法化开。
可夜色再浓,总会被阳光冲散,他的阳光呢?什么时候才能驱走黑暗?
余木夕穿好衣服,自顾自出门,先回包厢拿了包包,让侍应生把钱多多送进客房休息,然后迈着艰难地步子往外走。
秦深一直跟着她走进电梯,沉沉地问:“你去哪儿?”
“吃饭啊。”余木夕摸了摸肚子,皱眉轻哼一声,“我有胃病,一天没吃饭了,再不吃点东西,估计要出事。”
秦深的脸色越发黑了,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骂:“饿死拉倒!”
余木夕满不在乎地抖了抖肩,出了电梯,就往大门口走。
“在门口等着,我去开车。”秦深见她在一楼下,也没拦着。
余木夕恍若未闻,出了帝豪,沿着路边慢悠悠地走。
斜对面就是一家药店,她进去买了事后药,当即吞了。
她跟秦深做过三次,每一次都会吃事后药,一个月连吃三次,想想都瘆得慌。
想了想,又买了一大盒套子,身体是自己的,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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