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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心我死了?”秦肆向来犀利,单刀直入。
“很晚了,我已经睡着了。”江稚月道:“听到动静,以为进了贼。”
秦肆冷冷挑了下眉,已经揣兜往客厅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从浴室传来,染血的纱布落了一地,不见医药箱的踪影。
他走了老远,见江稚月没跟上来道:“你把浴室清理干净。”
江稚月真希望他血流成河,她撇了撇嘴,漂亮的小脸难得闪过了一抹乖戾。
秦肆回头时,她又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姣好的身段,柔谧的姿态,有谁会忍心欺负这样美好的女孩呢。
可惜男人对于“怜香惜玉”这个字完全是拆开来看,什么是怜,什么是惜,将两个字组合在一起成了怜惜,他始终无法明白。
对上那双略带气恼又有些委屈的小眼神,他莫名勾了下唇。
。。。。
江稚月将浴池里的血水放了,喷洒了一些空气清洁剂,秦肆这么高调,如果被发现了枪伤,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下楼时,在电梯里都听到保洁阿姨一起吐槽顶楼的房客,不知道是哪家的贵族少爷,早餐不能重样,房间地毯下午要更换,清洁品牌必须用P—Vea,号称连空气都要钱的顶奢清洁剂,每一次喷洒都要五千美金,他每日的着装打扮,整理师要在规定时间送到门口。
“他竟然把我们都当成他家的佣人!”保洁气得直跳脚,江稚月在旁默默点头。
本以为秦肆吃了这么多亏能长点记性,谁知道这人的挑剔和傲慢就像长在骨头里一样,根本改不了。
她将厨房里的速食煮了,端着餐盘走了出来,热气腾腾地,令人食指大动。
男人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红酒,浅尝了一口。
秦肆皱了皱眉,放下酒杯,拿起一张文件,举在灯光下看了起来。
江稚月没说话,做完这一切离开。
男人斜了眼,睨着她的背影,眉骨微挑很明显带着深意。
“你去哪?”
“很晚了,休息啊。”江稚月有些困了,揉揉眼睛。
秦肆那目光停在她身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矜贵优雅,眼神莫名地晦暗起来。
他看似依旧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气势十足地坐在沙发上,实则那种蚀骨的痒意早已席卷全身,得用最烈的酒才能压制。
他又灌了一大口红酒,指了指桌上的酒杯。
江稚月还没注意到他的反常,只当他和顾兆野一样难伺候,便跟他提起了白妍珠。
他应当要记得的,他还有一个在异地他乡,苦苦等着他回家的未婚妻。
谁知道这话本意是提醒,却不知道点燃了男人哪根神经。
他眼神更晦暗了,长腿一迈,就拉住了女孩的手臂。
江稚月刚走几步,冷不丁被男人一拽,柔顺的黑发扎着马尾,那几缕轻柔发丝便擦过男人遒劲的手腕,转过头,小脸满满都是惊讶。
就在突然间,她差点撞进了秦肆的怀里,却在关键时候,她用手抵住了男人的胸膛,这一触,温度烫得灼人。
他浑身气质冰冷,体温却截然相反。
江稚月再清楚不过这是发生了什么,早已有了楚君越的前车之鉴,但秦肆比楚君越的忍耐力似乎更加可怕,他在清理伤口时发生的低喘,很容易让人忽视了他灼烧的体温。
“你不会吧。。。。。。”她不相信那么低劣的把戏发生在秦肆身上,这男人跟战神没什么两样,江稚月觉得他脑袋挨了枪子,都因为是金属做成的头骨打不破穿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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