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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卢进安身上有伤不敢使太大的力,但他畏惧硕王之威,也忍着痛使了力气!少女身体纤弱,哪经得起男人大脚一踢,陈小姐惨叫一声滚倒在地上!
段玉苒皱了皱眉头。虽然陈小姐心思不正,但看着男人打女人,她还是有点儿不忍!
顾衡似乎发现妻子对这种场面略感不适,对身后的跟班儿们又下令道:“找找铺子里可有屏风?没有就找找他们铺子里可有轻薄些、挡上后能看到对面、却又不会太透的布料,扯到王妃面前遮蔽着些。这等不堪入目之暴行,别脏了本王和王妃的眼睛!”
柴学岭、傅允和赵成志三人暴汗!只有顾泰年习以为常!
卢六教训陈氏是不堪入目之暴行,可这命令还不是王爷他下的?这样撇清好吗?
心中虽然对硕王的腹黑有了更高一层的认识,但四个人不敢耽搁的去铺子里找合适的布料。
男人对布料这种东西也没什么研究,说找就是在货架上乱翻!顾泰年是连宝珑斋都砸过的纨绔子弟,捣乱、祸害东西那是好手!他指挥着其他三人分散开,一匹一匹的扯开试着看,不行的就往地上一甩……
硕王等得不耐烦,问了一句后,顾泰年找了一块布笑嘻嘻的跑回来道:“要不先用这块挡挡,别惊吓到王妃堂嫂,等找到更合适的再换。王爷,您看可行否?”
硕王点头,命刘嬷嬷和碧珠先撑着顾泰年拿回来的那块布。
顾泰年屁颠颠又去找合适的布料,段玉苒也没兴趣看卢进安教训陈小姐,便转移注意力道:“这东盛郡王世子倒是个能干的。”
“嗯,本王以后会好好提携他。”顾衡心不在焉地道,一双锐目望着铺子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让卢六教训几下就行了,别真打出事来。”段玉苒低声提醒顾衡道。
顾衡勾了勾嘴角,倾身靠近段玉苒的耳边小声地道:“又心软了?”
段玉苒皱眉地道:“看不下去一个大男人对女人动粗!还不如换刘嬷嬷打那陈氏几个耳光就算了!或是交给府衙处置,眼不见为净!”
顾衡摇头笑道:“卢六和陈氏不走运,正好撞到了本王的手里。不拿他们开开杀戒,在沣州府的日子里指不定还出什么事呢!你也不必可怜那些不值得可怜的人。”
段玉苒想说自己没可怜陈小姐,但想想便作罢了。说多了便显得矫情,自己试着向顾衡求过情了,善意到了便好。总不能黑脸、白脸都由她一个人唱了。
在顾泰年找到能当屏风的布料前,义沣伯和安知府、陈同知等人终于姗姗来迟的赶到了!
“住……住手!”义沣伯气喘地站在铺子门口大喝一声!“孽障!还不住手!”
正对陈小姐拳打脚踢的卢进安见父亲来了,早已浑身疼得大汗淋漓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小姐蜷着身子、抱着头哭,完全不知道状况。
其实,卢进安被顾衡那一脚踹得不轻,说是在对陈小姐拳打脚踢,使多大的劲儿、他自己也很痛啊!所以看似他面露凶狠之色的打人,其实落在陈小姐身上的拳脚也没多大力气!只够令陈小姐疼一疼、过后变得青紫罢了,恐怕连内伤都没有!
魏东和柳战这次没有拦人,放义沣伯和安知府等人进来,何大人与傅大人也趁机跟了进来!
“王爷!您这是……这是何意?”义沣伯面带薄怒地质问顾衡,“若是犬子与孙女有什么得罪之处,您只管派人跟我说一声,我定严加管教!何劳您动手?”
陈同知看着自家闺女被卢进安打得那副惨相,心疼得扑嗵跪下来嚎哭道:“王爷这是意欲何为?遭遇今日之事,小女今后可怎么活?求王爷和伯爷给微臣与小女作主!”
顾衡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两个质问和声讨自己的人,刚想说什么,身旁的硕王妃就不干了!
怎么着?地头蛇这是想压倒强龙了?
“哼!义沣伯与陈先生的家教就是教府上未嫁女子整日想着成为权贵男子的妾室、盼着正妻早死好自己能扶正?这样的家教哪里还敢交由你们再教!”段玉苒厉声地道,“碧珠、刘嬷嬷,将这块布给我撤了!”
刘嬷嬷和碧珠同时松手,挡在段玉苒面前的那块布就落到了地上!
段玉苒从手腕上撸下一只镯子砸向了义沣伯的头!
“你个老不羞!”段玉苒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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