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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的,她不能把你怎么样。说来说去我们才是整整的顾家人,她只不过是私生女的野种,来路不明。我可听说了老爷子派人去她野男人是谁,怎么都没查到。”
“不是这样的。”顾月红完好的左右狠狠的攥成拳头。没人能理解她的痛苦,顾云波一直在她眼中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是她想要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的垃圾。
结果忽然有一天,蝼蚁变成了大象,垃圾摇身一变成了公主。
自己才是那个可怜虫。
所以顾月月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改变,太可笑了,这种事情居然也会出现在她身上。那个人是谁都行,哪怕是平思敏也好。
为什么偏偏是顾云波?
如果一开始她就知道也没什么,可偏偏是现在知道了。她顾月红现在就是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她从小就比别人聪明,漂亮,骄傲。她不能忍受自己成为笑话,成为蝼蚁和垃圾。
“月红,妈妈知道你难过。”付淑珍柔声安抚道:“我相信你的手一定会好的,肯定不会留下后遗症,你安心养伤就是。”
“我的手好不了了!”她眼神落在右手上,“做其他事情不耽误,可却不能当兵了。”爷爷的命令,顾思年的力气她都心里有数。
顾远楼从不手软。
“你好好的干嘛要去当兵?”付淑珍舍不得女儿去受苦,劝解道:“你以后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咱们也能养的起,别去想什么当兵的事情。”
“不是的,我就要当兵。”从她知道顾云波要当兵开始,她就下定了决心要进部队里跟她较量一下。之前这还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现在她却认了死理。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顾月红受了委屈,付淑珍一点都舍不得她在难过。
“顾云波住进家里了吗?”
“没有!说起来好笑。”付淑珍冷笑道:“这肯定是报应,你是没看到你爷爷那伤心难过的样子,我都以为自己眼瞎了。现在我终于能理解婆婆临死之前为什么会那么怨恨不甘。”
“没住的好。”顾月红喃喃自语,阴冷的说:“顾云波祖孙三代都欠咱们的,奶奶不甘而死,大伯跟父亲又差点被赶出家门,我又变成了这个样子。顾云波她们欠我们太多了。”
“就是,反正这口气我们是咽不下,你等着吧!看看你大伯跟你爸的手段,对了还有思年。说来说去,顾云波应该是最碍着四年的路才是。”
付淑珍自顾自的说着,顾月红躺在床上,头下的枕头垫的高高的,让她能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人。
顾思年来了。
“哥,你来了。”她笑着打招呼,完全看不出任何的颓废痛苦和不甘。她以前太过于自信了,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现在跌了个大跟头。
所以,她要学着低调,讨好别人。
顾思年带了很多东西来,吃的喝的一大堆放到桌子上。他拖了一张椅子在床面前坐下,手肘放在膝盖上,凝眉望着她。
“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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