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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凑过来闻了闻,便笑了起来:“哪里是水,这是团霖露。”
“团霖露?”孟染琢磨了一下,问道:“和团树什么关系?”
“就像你想的,团树上那紫色团花的花露。”说着,两仪就颇为暧昧的凑了过来,在孟染耳边轻声道:“能助兴哦。”
孟染心道果然,将水杯又放回了桌上,取了寰宇镯内的清水。
两仪笑道:“团霖露真的不要来一杯么?”
说是这样说,搂着孟染的手却很规矩。
要真希望他喝,两仪早就要动手动脚了。孟染都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倒了杯水喝了,才往旁边一歪,倒在两仪肩膀上。
两仪挪了挪位置,让孟染以更舒服的姿势,窝进了他怀里,才道:“为余重锦烦心?”
孟染闷闷地嗯了一声。
两仪便又问道:“不想罚她?”
孟染这次没说话,拽着两仪绕在腰上的手,捏了捏两仪温润的指间,才道:“重锦该罚。但戴山宗以有心算无心,说到底,起因并不是她,如今她已经自废修为……”
两仪知道孟染所想,却更觉得,余重锦此举才算对得起天舞门的养育之恩,只道:“方才那般场面,若不是她自废修为,你们不是难办?”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自己眼看着长大的孩纸,就因为一个难办,多年苦修就毁于一旦。且重锦所为,说到底也正是因为这个难办,这让孟染怎么想都觉得难受。
“好好的重锦带出来,却修为全失的带回去,怎么和师姐交待?”孟染像是为自己的心软找理由一般嘀咕道。
“以师姐的心性,你怕是要担心她冲着重锦大发雷霆才好。”两仪深知,余重锦之事,宋玺就算对余重锦有师徒之情,也绝对会比孟染更严厉的处理此事。
孟染闻言,很清楚两仪说得才更有道理。宋玺对天舞门的看重,绝对重于宋玺自己。初至天舞门时,宋玺那合身挡剑的一扑,只要想起来,都让孟染心中又烫又痛。
两仪见孟染眉头皱得更紧了,便又宽慰道:“但师姐行事,也有章法。重锦犯错在前,亡羊补牢在后。师姐也不会只追究她的错处,你便宽心吧。”
孟染已经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心软。
两仪又道:“既然门中定了法度,该遵守时便遵守。起因是不在重锦,但重锦应该知道自己所为是违反门规。在她做出跳舞这个决定之前,更该知道,她跳舞是救了哥哥,却置天舞门师父师叔师弟师妹上百人于不顾之地。你只看因果,却想因情枉法。而她却恰恰也是因情枉法,既然都辜负了你们,你又何必心软。”
话音刚落,两仪指上便是一痛。某人一口好牙,在他左手食指上咬了上下两个弯月形牙印。
“……”两仪一脸无语:“我跟你讲道理,你却咬人?”
孟染侧了个身,把自己往两仪怀里埋起来:“我知道你是讲道理,但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身为一派长老,孟染就算在反省了,两仪还是觉得孟染需要更清醒。将人从怀里挖了出来,扶着孟染双肩,语气都严厉起来:“你身为长老,便该知道何事能容何事不可以。”
孟染虎着脸:“我理智上知道,但我感情上不想知道!”
两仪被堵了回去,下一秒却将孟染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往房中走去。
孟染看着也虎起脸的两仪,有点不太确定现在什么情况:“你…你干嘛?”
两仪把孟染丢进了柔软的圆形大床,合身便压了上来,给了孟染一个床咚:“感情上你除了我,还敢想着别人?”
孟染整个无语:“你讲不讲道理,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一种感情。”
两仪将食指戳到孟染面前,可惜,那两个牙印早就消失无踪。骨节分明线条优美的食指上,皮肤也光洁的白里透红。
孟染脸上却瞬间爆红,他刚刚自己干了什么,他当然知道。
两仪哼了一声,大有“你不讲道理那我们就别讲道理了”的傲娇。
明明是霸道的行径,孟染却忽然觉得自己被这样的两仪给萌到。孟染伸手捏了捏两仪的指尖,什么重锦戴成荣都被甩到了脑后,扯下两仪的手,顺势勾了两仪的脖子,孟染将人压着滚落在柔软的大床上,还不忘给自己扳回一城:“你看,我喜欢你,我就不跟你讲道理。”
两仪抱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满脸无奈:“行,你对听你的。”决定今天跟孟染把不讲道理执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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