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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7日夏斗寅于宜昌叛变攻打江城,5月21日许克祥长沙叛变,然后常凯申、冯玉祥在徐州会商反|共,一切按照李成英的推断那样,中|共组织在江城的处境越来越不利,甚至是岌岌可危。
深夜的窗下,一盏昏暗的灯光在微风中摇曳,石中流伏桌写信,这是写给李玉芬的信,其实自从来到江城后,石中流给李玉芬写过四封信,但每封信都在准备向邮筒中投放时又被他撕毁了。他是个特工,深知如果这封信被国民党特务截获后,那会对他的家人造成巨大的灾难。
不联系,才能更好地保护家人。
“玉芬爱妻,一别已有两月余,每思及卿如肝肠寸断,子夜徘徊不能成眠,唯冀梦中与卿聚首聊可解相思。料得卿与我同心,我欲寄云笺与卿,同慰相思苦……”
信才写出几十字,石中流便放下笔,将信笺撕成碎片,然后他又在纸上写着,这次写来写去都是李玉芬的名字。虽然与李玉芬的婚姻是包办婚姻,但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彼此的品性都熟知,李玉芬温婉可人,贤惠善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妻子。
天气有些闷热,似乎有一场暴风雨要来,石中流从二楼的窗前探出头去,夜幕上只有一个长了毛的圆月亮,今天是十六,十六的月亮反而比十五更圆,可从明天开始,这月亮就会不知为谁消得憔悴。
狭小的巷子里走过来一个人影,然后停在院子的门前,他先轻声敲了一下,随后迅速敲三下,然后又是一下。
夜很寂静,轻微的动静也会传得很远,石中流听到敲门声,这种敲门方式是组织特定的暗号,表示来人是自己人。
石中流快速走到院子里,但李成英比他更快一步抵达院子,开了门,外面的来人是肖清云。肖清云是共产|党,为响应孙中山的“新三民主义”,实行国共合作,肖清云又加入国民党,在江城国民政府中任职。
三人很快进入屋中,肖清云气喘吁吁,面色绯红。
“清云,江城国民政府是发生了什么动静。”李成英着急地问道。
“今晚,江城国民政府已经召开秘密会议,提出‘分共’主张,明天他们就会将《统一本党政策案》和《统一本党政策决议案》提交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会扩大会议通过实行。”
“他们这是要公然背叛国民革命吗?”石中流咬紧了牙。
这其实是有先兆的,今年6月时共产国际代表向汪季新呈交共产国际5月紧急指示时,汪季新没有表态,并把文件给江城的主席团成员看,但却对在政府中任职的共产|党员保密。同月,唐生智部队回到江城,镇压工农运动,另外在湖南搜捕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27日,江城解散工人纠察队,逼迫在江城国民政府中任职的共产|党人辞职。
6月29日,唐生智部第三十五军军长何健占领中华全国总工会,并发出煽动宣言:民众的敌人,是万恶的共产|党。三民主义的敌人,也是万恶的共产|党。共|党不灭,国民革命便不能成功。
肖清云走后,李成英和石中流各自去通知其他人员,如果有住宿地点或身份曝露者需要立即转移到安全地方。一旦议案通过,国民党必定会对共产|党大肆逮捕和屠杀,江城将会成为共产|党人的血腥炼狱。
一直到清晨,石中流才两眼鳏鳏地从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出来。
“张老师。”
石中流心中正惦记江城国民党通过议案之事,一时忘记自己的化名,直到汪音气喘吁吁地追上他。“张老师,你怎么不理我?”汪音的声音不无埋怨。
“你刚才叫我了吗?”石中流面露疑惑之色。
“叫了,叫你好多声呢。”汪音的胸脯不断起伏,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她伸手擦着额头渗下的汗珠,道:“你可走得真快,我跑才能追上你。”
“对不起,我没听到。”
“张老师,现在放暑假了,你怎么不回老家看望亲人呢?”
中国的学校本没有寒暑假,但从晚清开始,西学东渐,各学校也开始学着放寒暑假,只是放假时间不一样。约瑟夫中学是教会学校,自然有放寒暑假的习惯,但也和中国其他学校一样,暑假从小暑开始,至立秋后六日结束,此时小暑刚过几天,正是暑假当中。
“家里没什么人,也不用回去了。”
汪音有些不相信,打量着他,往日他都是神采飞扬,神色夺人,而今日面色晦暗,无精打彩。“张老师,我看你今天神色不太对劲,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石中流遮掩。
“张老师,你这是不把我当朋友,有什么事就直说,还给我打马虎眼。你看你一点都不会说谎的,你一说谎脸就红了。”
石中流下意识摸脸,脸上在发烧,难道真的脸红了,不过头有些晕,摸摸额头也很烫。
“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房东催我这两天交下个季度的房租,你知道我才来江城,前期已经用了一大笔钱,这个月开始又放了暑假,我正准备再找一份兼职。”
汪音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回事。张老师,你每个月房租多少钱。”
“5块钱。”
“张老师,我借给你。”汪音拉开乳白色小包的拉链,掏出几张纸币,道:“20块钱,你看够不够。张老师,我可声明,借给你钱还时可要利息的。”汪音想得很周到,这样直接借钱给石中流怕有损他的颜面,恐他不会接受,故而说要利息。
“谢谢你。”石中流明白汪音的用意,面对汪音的好意如果不接受,反而会让这个善良的女子难堪,他欣然接过汪音手中的钱。“下个月我还你25块。”
“这利息太高了吧。”汪音不说反对,也不说赞成,到时等石中流还钱时再见机行事。
“应当的,你这是雪中送炭,再高的利息都应当。”
汪音笑着离去,石中流凝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滚滚人潮中,石中流才向租屋赶去。眼见离那栋小楼近了,能看得见红色的屋顶,石中流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条小巷虽然人不多,但也不至于像今日不见人影,仿佛是所有人在瞬间都不见了。
石中流放慢脚步,手下意识去摸长裤口袋里的匕首,他原来有支驳壳枪,但组织经费短缺,几个人才共有一支枪,因李成英负有保护中|共领导人的职责,石中流便将驳壳枪交给李成英,而只使用匕首。
离着小楼的院门只有十多米的距离,这时从巷子深处突然走出来一名卖豆腐的小贩,那小贩瞧见他后立即摇头,顿时石中流一凛,毫不迟疑转身向巷子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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