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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冲柳月和秦科长点点头,站起来:“二位领导,那我们走了。”
临走时,我又看了柳月一眼,柳月正用忧郁的眼光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惜好和无奈。
我忙拉着转身离去,怕刘飞也像我一样再回头看。
回去的路上,刘飞关心地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唉……老弟,想开一些,既然已经这样了,好好认个错,争取宽大处理!”
我感激地看着刘飞:“谢谢你老兄的关心!”
说这话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是不是刘飞指使人干的这事,或者是梅玲指使的,想整陈静的呢?
不过,这毕竟是猜测,我没有任何证据。
回到办公室,我正常工作。
陈静今天不在,昨天感冒了,今天在家里休息,请了病假。
我正在忙着,就接到了柳月的传呼:“如方便,回我办公室电话。——柳女士。”
我关上办公室的门,摸起电话打给了柳月:“是我。”
“你——”柳月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沉重:“怎么搞的?昨晚我刚和你说过这事,怎么就——”
“这事很久了,快半个月了,新闻部的记者连个采访机都没有,报社又不给配,领导有钱吃喝有钱买车有钱玩乐,就是没钱给买采访机,我有什么办法?我总得工作吧,这个东西,又不是用来个人享受的,是用来工作的,又不是揣进了个人腰包,挨个处分,我认了!”我平静地说,安慰着柳月:“没事,我又不是贪污受贿,我只不过是做事情的方式不大对,处分就处分吧,反正不能撬了我的饭碗……”
“我把你的说明给张部长看了,张部长也没办法了,他也不好随便改口了,因为这事之前几个部长都知道,秦科长在跟前,我也不好多说,张部长咬咬牙,狠了狠心,还是决定拿你开刀……”柳月的声音有些难过:“一方面他不想拿你开刀,一方面他又急需抓一个典型……”
“那我岂不是等于帮了张部长的忙了?”我轻松地说:“谁让咱倒霉了,遇上了,没办法。”
“这样的事我知道在报社各个编辑部室都有的,大家都是先斩后奏,有的斩了不奏,党委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可是,这次,正在风头上,张部长一方面要在全市宣传系统通报此事,通报报社,另一方面,要求报社快速做出处理,上报部里……这次,估计轻不了……”
“没事的,我扛得住!”我轻松地说:“只要别把采访机没收就好。”
“肯定得上交,”柳月说:“不过,都用了这么久了,可能会再返回发给你们用的,老总们不会再霸占了,以前,打着工作名义配的那些采访机器,很多都进了老总们自己家的柜子里了……没办法,这就是现实……”
“只要能把采访机给我们用,这个处分我认了!”我说。
“我看你情况说明上说接受了8部采访机,怎么分配了7部?”
“因为我有一部,不要了!”我说:“你给我买的那部索尼的,你忘记了?”
“哦……我……我怎么能忘记……”柳月沉吟了一下:“还有,这事情到底是你做的还是陈静做的?”
“我做的!”
“哦……真的?”
“真的!”我说。
然后,柳月沉默了片刻:“这封信,是打印的,写的很详细,估计是新闻部里的人反应的……”
“哦……”我的心里感到一阵懊丧,有些难过,不明白内部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事情已经这样了,张部长下了决心,谁也无法去改变,包括杨哥也不好多说,”柳月轻轻地说:“……你不要有太大思想压力,好好正常工作,让你去南方采访的事情,张部长没有提出换人……”
“没事的,你放心吧,我知道了。”我的心里很感动,感动于柳月对我的关心。
“唉……”柳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我的处分结果出来了:在全社大会上做检查,停职反省一个月,党内警告处分。
同时,8部采访机全部上缴,听候党委处理。
下午,我又一次上了全体人员大会的主席台,做深刻检查。
在我站在台上检查的时候,我偶尔往台下一瞥,看到了坐在前排的刘飞和梅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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