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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皇长子的满月宴上座无虚席,可容纳千人的延禧宫简直是人满为患了,不但焚燕二国专门派重臣送来了贺礼,那些楚国的附属国及天下一大半国家的国君都亲自前来恭贺楚帝喜获麟儿,声势浩大热闹非凡,楚国第一帝国的气派尊荣不言而喻。
宴席当日,太后抱着金贵的皇子坐了一会便回去了,差点把一旁的夏子琪眼珠子看掉下来。
楚灿拍拍他的手,让他收敛些情绪,夏子琪垂眸,掩去眼中的思念和辛酸,他怀胎十月,孩子生下来一个月了这是第一次见,他能不难过吗?
“看不到就不是你生的了吗?长大了不照样叫你父君。”楚灿觉得不能理解,夏子琪至于这么伤怀吗,孩子又不是在姑姑那里受虐待,姑姑不知道多疼弘元,连她的地位都靠后了。
“那能一样吗?长大了他不会亲近我的,我就像其他父君一样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夏子琪低声细语的道。
楚灿不悦的蹙眉,这不是应该的吗,和你亲近还不恢复夏朝啊,这个家伙真是生孩子生傻了,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
“我能不能时常看看他,哪怕半月,不,一月一次也行,你接他回心悦宫住一晚再送回……”夏子琪不知自己失言了,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夏子琪,你还想好好活着做朕的皇贵君吗?”楚灿冷淡的瞥他一眼,道:“或者是想早日成为牌位,进皇陵占个好位置?”不知好歹,你生完孩子能保住命还是因为古竹听了我的吩咐说你身子好,还能生,在姑姑眼里你的用途就是开枝散叶,你到还想养孩子,真是得陇望蜀。
夏子琪被楚灿的话惊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心大了,怀孕这一年来被她宠溺惯了,说话做事不再有什么顾忌,便是偶尔顶撞楚灿她也不会和他较真的。
“我……我错了,灿,你不要生气。”夏子琪不情不愿的认错,觉得这么点小事楚灿不该和他计较,他也就是说说嘴让自己舒坦些罢了,他自然明白楚灿的子嗣不管生父是谁都没有亲自养育的资格,不是归在皇夫名下做嫡子便是太后亲自教养,相比百里世,他自然更希望弘元是由太后带大的,这样身份更尊荣,别人也不敢非议弘元的夏氏血脉。
“回去再说。”楚灿不再看他,端起杯子和来敬酒的大臣们饮酒,夏子琪被她的冷淡弄的很不习惯,这么久以来楚灿都是温柔笑脸,予取予求,现在自己不过是说错一句话楚灿就给他脸色看,他都已经道歉了,还要怎么样,于是夏子琪也拉下了脸,不悦之意显而易见。
高台上下的人都看到皇帝和皇贵君低语几句后变脸了,看来是两人闹别扭了,果然,帝妃在之后的宴席上再也没有交流过。
宴会结束后,楚灿带着后宫众人刚出大殿,夏子琪便赌气率先告退了,也不等楚灿叫起便扭着水蛇腰带着他的皇贵君仪驾扬长而去,楚灿气的倒仰,她简直是把这个妖孽宠上天了,都敢当众给她摆脸子了。
百里世也不悦的蹙眉,他的一切只以楚灿为中心,而夏子琪的娇纵跋扈连他都看不下去了,是该管教下了,不然夏子琪仗着诞育皇嗣的功劳和独一无二的宠爱还不知会给楚灿带来多少麻烦呢。
楚灿黑着脸打发了众人,自己回到武尊殿,故意召了和夏子琪不对盘的敏君侍寝,原本今日夏子琪身体恢复了,她是一定会去他宫里留宿的,既然你要闹,那就自己闹去吧。
夏子琪回到心悦宫,左等右等不见楚灿过来,让人一打听才知道楚灿已经召了侍寝休息了,而且还是他最讨厌的敏君,顿时气的大发雷霆,又摔又砸,第二日更是难得的早起去给百里世请安。
百里世犹疑的看着趾高气昂的夏子琪,至他进宫以来请安的次数不超过五次,今日这是要干什么,很快他便明白了,夏子琪是来耍威风泄愤的,先是找茬罚了昨晚侍寝的敏君,又刺了宸贵君几句,博君钱君也被他训的抬不起头,最后瞄上了颜灼天,总之是将他怀孕以来受宠的男妃都收拾了一顿。
百里世深吸口气,夏子琪在栖凤宫越过他这个皇夫处罚嫔妃,实在是太放肆了。
“皇贵君,威风也该耍够了吧,这里是栖凤宫,不是心悦宫。”百里世威仪的端起了冷脸。
“皇夫,不是臣要逾矩,是这些嫔妃太没规矩了,以前臣身子不便所以久不来请安,不知道他们竟然如此放肆,今日就当臣得罪了,您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夏子琪到也没明着和百里世这个皇夫顶撞,可话里话外还是带出了他管理不善的意味。
百里世被气的不轻,怒道:“那不如禀明陛下和太后,由皇贵君来主理后宫事宜,本宫甘愿让权。”
“臣不敢,”夏子琪不屑一顾,他还没那个闲工夫管理这些男人呢,不就是处罚几个妃嫔吗,多大点事啊,他做琪君的时候就敢和百里世对着干了,何况现在他是这后宫唯一有子又有宠的皇贵君,比百里世这个空架子皇夫底气要足多了。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后宫都要被你闹翻了。”楚灿边说边快步走了进来,余光看了眼颜灼天,只是罚跪,还好她来得及时,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才让行礼的众人起身,也没扶夏子琪,径直坐上主位。
本来楚灿知道夏子琪跑来栖凤宫撒野是不想理会的,准备借着百里世的手给子琪一个教训,可一听连颜灼天也被迁怒了,这才不得已来跑一趟。
“陛下既然觉得臣如此蛮横不贤,那不如废了臣吧。”别人都站起来了,夏子琪却嫌楚灿没有扶他,赌气跪着不起,还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吸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在陛下面前都飞扬跋扈的宠妃,眼中慢慢涌起幸灾乐祸的光芒,这下看他怎么收场。
楚灿彻底沉下脸,深深的看着夏子琪,直到他怕了,低下了头,才淡淡的道:“皇贵君产后身子不适,回宫休息吧,最近就不要出来了。”
夏子琪也识趣的收敛了锋芒,不敢再当众顶嘴了,乖乖起身告退。
众人失望,仅仅是禁足而已,陛下对皇贵君还真是宽容,换个人怕是早进冷宫了,有子傍身就是不同啊,众人羡慕嫉妒恨。
开春的事务还是繁多的,各类因过年而积压的奏折堆满了御案,等楚灿忙完已经快子时了,想起今日无辜挨罚的颜灼天,便摸黑去了福禧宫,把已经熟睡的颜灼天吸硬了便坐上去起伏吞吐,颜灼天朦胧着醒来,见到楚灿的举动,哭笑不得,一边放松身体迎合她的索取边道:“后宫这么多男人,你怎么还会这样饥渴?”这又是在哪个男人那没满足,找他吃宵夜来了。
“我想你了,特意来看你。”楚灿说着颜灼天爱听的话,突然回忆般的笑道:“你刚进宫那几个月在和我置气,为了给你度阴气,每次临幸你时都点了你的睡穴,那时的你可是乖顺无比,让我爱不释手。”
颜灼天翻了个白眼,道:“你迷奸我,不乖顺还能反抗不成?”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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