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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内宅就不是讲理的地方,就算知道有些事情做的不合理法,但是感情占了上风,就会不由自主的偏心一些。
泰宁候自己都是如此,明知道前妻留下的孩子可怜,后母肯定对自己孩子更关心一些,毕竟隔着一层肚皮,谁也不是圣人,把别人的孩子视若己出,应该对俩孩子更关照一些。
可被姚氏枕头风一吹,加上谢玉不上进,心里就对他亲近不起来,忍不住想要发火,责备他不争气。
至于女儿,有丫鬟嬷嬷伺候,只等长大了找个好人家嫁了,很少过问,有时候差点儿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作为男人,他理解定国公的难处,一顿酒喝完,什么话都没说,只最后散了的时候,才拍着他的肩膀道:“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是我妹子和外甥不能受委屈,你教育孩子我不管,可文渲要是有一点儿事儿,我饶不了你!
别以为你管着宗人府,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别忘了太后他老人家,还是我谢家的堂姑母呢,皇上极为孝顺,官司到了御前,你也不占理!”
定国公赶紧表态:“不至于如此,我承认昨天是我莽撞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儿,我会注意的,大哥放心,泽兰永远是世子,这点儿谁都不可能改变!”
泰宁候点点头,敲打一下也就是了,太过分了也不好,毕竟国公府比自己府里身份要高,不好闹得太僵,抬脚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定国公回到府里,问文柏:“蓝晨的伤势怎样了?御医怎么说?”
“烧已经退了,只是鼻梁骨断了,以后怕是会留下点儿小毛病,情绪激动就会鼻酸流泪,别的倒没什么大碍!”
定国公脸色阴沉下来,心里到底是心疼的,毕竟是疼爱多年的长子,接着问道:“查清楚为什么打架了吗?泽兰这孩子一向懂事儿,好端端的不可能下此狠手吧?”
这心总算没偏地没边儿,文柏道:“是大爷弄掉了世子心爱的手链,掉湖里了,那手链世子极为在乎,冲动之下才会出手的,把大爷扔湖里是想让他捞上来。”
定国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什么手链这个重要?让他忘了尊卑礼数?这孩子真是……”
说着定国公的火气就往上涌,掉了重新买一根就是了,至于把人扔湖里的吗?
正好文渲和谢玉回来了,路上碰到了定国公,谢玉赶紧行礼:“见过姑父!”
文渲则冷冷道:“公爷好!”
定国公心头一颤,这是真的连声父亲都不肯叫了吗?谢玉心肝儿一颤,同时对表弟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他看来,敢这么跟老子对着干的都是猛人!
定国公深呼吸几次,忍下心中的怒火,不叫就不叫,他还能变成别人的儿子不成?
“我问你,为了那么点儿小事儿,把兄长扔湖里,你还有理了不成?老子不该管教你的吗?你还绷着这幅臭脸给谁看?”
文渲冷漠的目光有了一丝波动,抬眼看着定国公,父子俩的目光充满火花,谁都不肯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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