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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问谢远是否吃过饭,这么晚回来,大家心里都有数,当然,按照谢远自己的说法,他是去应酬了。
“没给我放洗澡水吗?”他疲惫的问,以往他回来的晚,宋夏一切都会准备好,醒酒的茶、温热的水、舒适的睡衣和合适的温度,但今天主卧里却什么都没有,连灯都是黑的,这让他非常不适应。
“陪玲玲玩忘记了,你自己放一下吧。”宋夏不在意的道,不去搭理谢远的要求。
谢远无法,只能郁闷的随意冲一个澡,让他自己费神去干那些,还是算了。
每每从左珊那儿疲惫的回来,总是会在宋夏这儿得到最好的缓解,但今天却格外疲惫,甚至连睡着都显得难受。
另一边,同样习惯不了的还有张月芬和谢传财他们,以前和宋夏住在一起,什么都不需要他们操心,如今谢传财照样不干活,可苦了张月芬。
今天是做了饭从左珊那儿回来,可回来之后,谢传财的茶杯没洗,厨房里的垃圾没倒,茶几上还有数根烟头和一些瓜子壳,尤其是地上的痰和厕所的尿渍,看得直让人犯恶心,以往和宋夏住在一起,宋夏总嫌弃他们不爱卫生,但嫌弃过后却会打扫的很干净。
今日他们糟蹋成什么样,这屋子就是什么样,虽说自己会糟蹋,但其实他们也习惯了舒适干净的环境,偏偏累了一天回来还要自己动手,张月芬心里怎能没气?
“真是作的慌,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分开住,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她一边收拾一边骂骂咧咧,“自古以来都是媳妇伺候婆婆,一点家务而已,请什么保姆?就是家里的事再多,小丫头片子眼见着大了,不是可以帮着做?”
她心里存着气,因此越骂越难听:“也就是宋夏的亲妈死了,不然怎么也得问问是怎么教育女儿的,真是没教养的东西。”
张月芬只对宋夏有意见,左珊那儿从怀孕开始就请了保姆,却没见她吐槽过一次。
一来左珊生的是她的宝贝大孙子,这二来,宋夏始终都是谢家名正言顺的媳妇,自然要求更高。
然而她也不想想,她这几年享受的生活都是得益于谁,以前宋夏没和谢远结婚时,你们不是更辛苦吗?怎么重新干点家务活就不乐意了?你在他们婚后不是一直说这些很轻松,又逼着宋夏一个人干吗?轮到自己就辛苦了?
次日一早她就和谢传财去了宋夏家,宋夏还没起床,她就直接吩咐刘姨道:“既然宋夏非要请你回来,我也不说什么,不过我住的那间你每天也要去打扫干净,到了饭点要叫我们过来吃,这是我们老两口的饮食习惯,以后就照这个做。”
她像一个女主人一样对刘姨颐气指使,但刘姨没接她那张纸。
而是微笑道:“抱歉,宋小姐请我回来时只要求我做这个家的卫生,饭也只做这家里人的。”
张月芬横眉竖眼:“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不是这个家里人?不过一个保姆,让你干就干,不干就滚蛋。”
刘姨瞬间收敛笑容:“是宋小姐请我来的,也只有宋小姐让我走才走。”
“你这个贱货……”张月芬嚣张惯了,又自诩现在是人上人,见一个保姆都敢怼她,张扬着就要上前打人。
“你做什么!”见自己妈被欺负,刘倩三步并作两步,一把钳住张月芬。
她年轻,平时又坚持锻炼,个子还比张月芬高,因此张月芬没讨到一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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