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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失神的看着眼前的这些情景,他有些茫然。我想,此刻无论是谁,看到这幅景象,都会变得和他一样伤神。不光老人如此,就连敏儿也痴痴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太让人心里堵得慌了,这样的环境,衬托着里面的气氛,我的内心也有一种冲动,一种想知道一切真相的冲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敏儿比划着问道。
“孩子,来,你过来!”老人伸手招呼了一声,他让敏儿来到自己的身边。
老人恭敬的在前台闭目拜祭了一下,敏儿这个时候不自然的跟随着拜祭了起来。
这里如同灵堂一般,很是庄严,我此刻也没有那种戏虐的心情,无论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死者为大,多少还是要保持人性的尊敬之态。
这里应该就是傅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了,这些牌位有的并非完整,看上去应该是在之前遭到了什么破坏。不过凭借它们的金身,可以看出,在没有遭到破坏之前,它们是那样的‘辉煌’。在牌位的下面基层,其中有一层缺少了一块。
“这里为什么会缺少一位呢?”敏儿也发现了,她比划着问道。
老人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座椅,在台前,他轻轻的抚摩了一下,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这里是我的牌位,可是我却无颜位列其中!”
老人说话的语气很沮丧,话语中,带着些许的无奈和叹息。
“这下面的人又是谁?”敏儿继续‘问’道。
“他是你的外公,旁边是二外公和三外公,以及你的外婆们!”
敏儿没有让老人继续说下去,她顺着台子看下去,在外公的下面,应该就是自己母亲和父亲的牌位,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傅美君的名字呢?
“为什么没有我母亲的?她的灵位在什么地方?”
“你母亲?!她没有资格位列其中,和我一样,我们都是有罪之人!”
老人脸色暗淡的了下来,他刚才说过,敏儿的母亲是她最疼爱的孙女,为什么她会这样说呢?难道这和敏儿母亲的死有关系吗?看现在的情形,不光是有关系那么简单,而且这整个傅家被灭族,也应当和她母亲有关系。
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大概,这傅家被灭族,一定和姬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看来我还是小看姬家了。难道姬家的背后还有什么势力不成?
敏儿不敢再‘说’什么,太外公说自己的母亲是罪人,那自己就是罪人之女,在这里,她理应下跪赔罪。
敏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要用自己的默默祈祷来得到先辈的原谅,希望他们可以安息。
老人见敏儿下跪,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敏儿那虔诚的表情。
“你以为下跪有用吗?”
敏儿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太外公,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呢?下跪?自己下跪难道真的没有任何作用吗?
“如果下跪有用的话,我愿意长跪不起,可是,这根本没有用,曾经的我,跪在祖先面前无时无刻不在忏悔,可是那始终无法平息我自己内心的怨恨,我知道,我的族人遭到了灭族,这绝对不可原谅!”
敏儿站了起来,她走到老人的身边,轻轻的扶住老人的肩头,这个时候,敏儿感觉自己的内心很重,突然之间来了那么多的事情,她真的接受不过来。
眼前的这个老人是自己的太外公已是无疑,可是自己此刻真的无法让自己平息下来。看着老人那有些激动的神情,敏儿只希望自己的到来能够让老人安静下来。
“孩子!”老人重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感觉,说实话,这种感觉,他已经好久都没有感受到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几十年前自己的孙女趴在自己的肩头上撒娇一般。他的嘴角边带着些许的微笑,轻轻的呼唤,慢慢的品尝。
“你是我傅家的孩子,现在你应当承受起傅家的责任!”
老人的话语很轻,不过这样的话,让敏儿猛的睁开眼睛,要承担傅家的责任?敏儿相信老人前半句,她可以说是傅家的孩子,可是她要承担什么样子的责任呢?
“你要报仇,帮我们傅家报仇,帮你的母亲报仇!”老人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清楚他此刻为什么又会突然的激动起来。
“报仇?”敏儿疑惑,她走到老人的身前,比划着自己的疑惑。
“不错,报仇,你要承担起我们傅家的责任,你要让那些残害我们族人的坏蛋们不得好死!”老人越来越激动,声音也开始打颤,他想要咳嗽,可是尽量的控制着。
“为什么要报仇?现在不是很好吗?”
敏儿很简单,在她的心里,她不想出现什么残忍的事情,她只想知道父母去世的真相。
“现在好?”老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敏儿,为什么这孩子说出这话会如此的轻松?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事情吗?她难道不能理解自己的亲人被一一残杀的那种痛苦吗?不,这绝对不可原谅。
“现在哪里好了?”老头大怒起来,这让敏儿连退几步,站在一旁胆颤的看着老人。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现在,我早已经无法动弹,难道这样的生活算好吗?!”
老人很生气,为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后代而生气,他滑动着自己的座椅,一把走到敏儿的身边,拽着她的胳膊,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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