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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面希尹所部,并无所动,连鞑子巡骑都看不见。许是神武常胜军打得紧,希尹这鞑子头不敢动了。”
“。。。。。。。。。。。。西北面岚谷县处,也无鞑子动静。岚谷县只怕是空虚异常,俺想再领人深入一下,说不得就能拿下岚谷县!至少让弟兄们有个落脚的地方!”
“。。。。。。。。。。。。南面岢岚水处,北岸鞑子都给打散了,不知道逃散何方。大雨之中,也对俺们这支军马没什么威胁了。只是在南岸,鞑子还在拼命赶制筏子,不知道是想冒雨抢渡还是搭出个浮桥来,瞧着他们笨手笨脚的样子,再加上水势暴涨,总要差俺们一两日路程!”
杨可世皱眉听完,轻轻道:“你们先歇息一下罢,再分头出去巡哨。这大雨里面,也难得有口热汤喝。是俺对不住你们,再撑持一下就好了。”
几名小军将都是一笑:“将主说哪里话来,都一路冲杀到此间了,还想偷安不成?人总有一死,到时候想怎生歇息就怎生歇息,何必急于一时?”
雨幕之中,这些脸色又青又白,明显已然疲惫过甚的小军将都行礼而去,各自翻身上马。陡然之间,就听见一个清亮的声音:“喂,照顾好白电!”
接过萧言让出白电的,是一名看起来憨厚异常的军将,听到这声呼声,转头看去。就见一张被雨水洗刷得愈发清丽的面孔正向着自己。
小军将点点头,策马而去。白电长嘶一声,就在雨幕之中欢快的撒开了蹄子。
在那边杨可世却催促着亲卫将驮着他的坐骑赶向萧言身边,凑近之后就要在绳网上支起身子来行礼。却被萧言一把按住。
杨可世叹息一声,又躺倒下去:“末将无用,这个时候起不了身来。还请贵人决断,岚谷县也许空虚,是不是抢下来让儿郎们歇歇脚,再行上路?”
萧言摇摇头:“停不得!南岸鞑子,就想着我们停步!现在只有一路向西北走,借着雨势拖慢鞑子脚步,才是唯一生路!”
杨可世喃喃道:“儿郎们撑不住了。。。。。。。。。。。。”
萧言坚定的就是一句话:“丢了甲胄,丢了军械,只带干粮,拼命走!”
杨可世一怔,丢了甲胄器械,就算能走得脱。到了折豺狗的地盘,又拿什么来对付这支豺狗?
不过萧言一句话,他马上就奉命唯谨,低声对身边亲卫下令:“丢了甲胄,丢了军械,只带干粮,拼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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岢岚水南,大雨如注。河水暴涨。
大队女真甲骑,猬集在南岸,如蜂如蚁,望着陡然涨起来的河水只是跺脚。
北岸滩头,一张张被烧毁的木筏堆在一起。更远处就是一地的人尸马尸,证明了北岸这一场突围战到底进行得有多惨烈。
女真军马也在拼命赶建着渡河木筏,但是一推入水中,哪怕上三四个人撑篙控制,也只是被水流带得团团打转。凭借木筏而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将南岸大军尽数运送过去。
一处小丘之上,竖起了矗旗。旗帜之下,娄室与蒲察乌烈并肩而立。两人都显得更憔悴了一些,望着眼前奔涌的岢岚水,娄室脸色青黑,蒲察乌烈两眼直欲喷出火来。
陡然间蒲察乌烈就怒喝一声:“希尹这厮,俺不与他干休!只是缩在洪谷寨不动,俺们打生打死,是甚么道理?这支南军若是走了,看宗翰如何收拾他!”
娄室轻轻道:“不能让这支南军走脱!”
蒲察乌烈冷笑一声,指着眼前河水:“怎生追?你告诉俺,怎生去追?”
娄室冷冷道:“要不他们就去抢岚谷县落脚,某等就追得上去!要不他们就不顾一切奔河外三州,到时候饥疲万分之军。那弃了他们而走的折可求,难道还会对他们放过不成?决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要不就将他们击灭在岚谷县,要不就追得他们窘迫万分,最后让这些南人自相残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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