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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或者不能?
刚被莫小白放开的祖承训双拳紧握,似乎随时都有再次暴起的迹象。
但在莫小白的注视下,祖承训撑起了身子踏步走出席位,来到大堂空地抱拳道:“末将有愧辽东儿郎的信任,今日只求经略公将此事交于末将来办,来日大军南下,某愿为攻伐平壤之先登死卒。”
听到祖承训落地有声的话音,宋应昌双眸微微眯起。
一旁佟养正不由发愣,两位赞画更是面露诧异。
祖承训这是被打傻了?
不知道刚才的提议是谁说的?
“你想清楚了?”宋应昌不咸不淡的话音随之飘转,双眸却如刀般锐利直逼祖承训眉间。
“末将要为我辽东儿郎正名,望经略公恩允。”
见祖承训再次点头,宋应昌才缓缓开口:“明日便由你来接手堡内后勤事务,庆远你从旁辅助。”
“是,经略公。”
赞画袁黄起身答应,扫了眼祖承训和旁边的莫小白后,忽然明白了什么。
如果今日这一出不是经略早就安排好的,那这个火爆脾气的年轻提督,肯定是个厉害角色。
打一巴掌再给颗枣,可是大明朝上位者御下的最佳手段。
偏偏还激起了祖承训仅存的那点北地血性,想来此战后勤事宜虽然会很繁杂,但却容易展开工作了。
高明呐!
袁黄看出了莫小白的那些小伎俩,宋应昌这位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狐狸怎么看不出来?
他之前一直没说话,就是想看看莫小白究竟几斤几两。现在结果显而易见,祖承训轻易便被莫小白激将。
“倒是个可造之材。”
心底默念了一声,宋应昌挥手示意几人坐回席位。只是酒席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再坐下也只剩尬聊尬酒,毫无气氛可言。
片刻后,随着祖承训率先告辞,酒席自然是不欢而散。
作为搞砸酒席的‘罪魁祸首’,莫小白非但没觉得不妥,反而很高兴的回去睡觉。
因为,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祖承训这位辽东军副总兵,已经乖乖入套。
………
翌日。
莫小白刚醒,还没洗漱就听到自己的侍从来报。
去义州交涉的使臣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朝鲜使臣。
这也意味着莫小白才刚在镇江堡歇一晚上,又得赶路去义州。
虽然对这种劳顿很是郁闷,但这条路是莫小白自己选的,当然是跪着也得走下去。
匆匆吃过早饭,又与朝鲜使臣见过之后,莫小白便与阿呆、上善若水一起,领着自己的骑兵踏上渡船,过江面前朝鲜王。
横渡鸭绿江并不需要多久,下船后一路通行,莫小白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这就是你们朝鲜的官道?”
勉强骑行了10里,莫小白突然勒马止步,望着身侧的朝鲜使臣,右手指向不远处的水坑:“你不要告诉我,这坑坑洼洼的官道,是倭人打到义州来之后搞得破坏!”
莫小白有发脾气的理由,因为他从没见过像眼前这么烂的平地官道。
如果是山路,崎岖颠簸一些情有可原,可特么现在才刚过江,江边地势还是很平坦的,就是这样的道路,居然也会五步一小坑,十丈一大坑?
朝鲜人是多久没有修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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