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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才做得考题拿出来,看看。”
罗县谕把答题交了上去。县官一看,不由喝声彩,好文章呀。再问话,语气又和气了几分。
“府试时,你可给你的堂兄陆璜代答考卷?”
“没有。”陆璟回答的干脆果断。
“真的没有?”
“确实没有。老公祖,府试可是上有知府看着,下有衙役巡视,这怎么可能呢。”
秀才这边有人发出了议论声。老百姓那里发出了笑声。
县官“咳”了声:“肃静。”
老百姓那边安静下来,秀才这边只是声音低了些。
“陆璟,你说没有,那为什么李栋要来击鼓鸣堂告你了?”县官去看李栋。
徐惠然的目光也移向了李栋,一个矮小瘦弱面色发黄还有些萎靡不振的三十岁样子男人。
陆璟也看了眼李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与原德兄这几日也算是知交好友,只是不明白原德兄为何要来控告我科场舞弊这种大罪。”
陆璟声音里带着委屈、无奈。让那些原本对陆璟就有好感的,多了几分同情。
秀才这里原本还有些怀疑陆璟是给堂弟作弊的,这个时候倒怀疑李栋是不是有意栽脏陷害陆璟。
县官去问李栋:“李栋,陆璟说他没有。你可有什么人证,物证。若是诬告,可是要重责,褫夺功名的。”
李栋给县官的目光看得缩了缩脖子,心里有些发抖。他的功名,在哥哥和嫂子眼里虽算不上什么,可却是他唯一的,要是夺去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世上活着。
围观的百姓叫了起来:“看他那样子,就是陷害人家的。看看那小后生长得多水嫩,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来。”叫着打李栋的板子。
李板把脖子一伸,头一昂:“我有证据。陆璜就是人证,叫来一问就知道。还有,我这里有陆璜的府试卷和陆璟写的,一模一样,请老公祖明查。”
县官的眉头皱了起来,若李栋真是能拿得出来他说的东西,那陆璟倒是可能替陆璜代答了。让李栋把证据呈上来。
李栋看着陆璟,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纸递了上去。
县官接过来看,一张上面有知府的印记,还有知府写名名次。另一张纸上皱巴巴的,似是随便写的。两张一对比,确实内容一样。
“陆璟,这个你怎么说?”
“老公祖,那一张确实是我写的。”
堂下一片哗声。就连前面相信陆璟的也惊讶了。
大堂一角的陈富倒有些吃惊,陆璟这么爽快就认了?真是非要见了棺材落泪的。早跟他服软不就得了,哪里需要这么大的折腾。
陆源的嘴张了开来:“五郞,说什么?”
站在边上的,没一个回答,都怕说了,万一陆源背过气去怎么办。
县官暗暗叹了口气,原还想保下陆璟。现在看来,可惜了:“陆璟,既然你已经认了,那本官就发落吧。”
“老公祖能等一等吗?”
“为什么?”
“等我堂兄陆璜带到,毕竟他也是人证,还是当事人,听他怎么说。”
陆构要哭了,陆璟这不是要害死陆璜了。
县官侧过头问陈富:“陆璜怎么还没有来?”
有知道的就笑了:“陆四郞是陈典史的女婿,老丈人抓女婿舍不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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