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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村民看着李栋,“不一个还几个人?你当五少爷是孩子?当然,五少爷年纪不大,可本事大着呢。”
李栋“嗯,嗯”了两声:“五少爷没什么事吧?”
“你这人怎么了?谁家出事了,你家才出事了。”村民啐了李栋一口,转身便走。
李栋把脸上的吐沫星子擦掉,往陆家宅子走近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来,不像出事的样子。可想着姑姑的话,又觉得姑姑不会拿这事来乱说。
有心就这么不管,可心里又实在不舒服。那位陆娘子,若真是遇了难,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夫君还去忙着科考,这该多寒心。
若陆璟真是如此无情无义,那真是错看了他。
李栋升起了侠义之心,觉得得为徐惠然伸张下正义才成,把陆璟找回来,问他一问,对陆娘子的事,他要怎么办?
有了这主意,李栋昂起头,挺着胸,回到了王掌柜家。李栋也不多耽搁,拿了点衣服和碎银,就去找王掌柜,说家里有事,要请几天假。
心里已经打算好了,要是王掌柜不许,那他就不在王家做了,大不了回城隍庙再写替人写信、写对联。
王掌柜一瞧李栋的神色,觉得定然是家里有了急事,指不定又是什么官司上的事。书生好讼,就算眼下李栋不是秀才,可还是书生。
这半年来,李栋在王掌柜家,不光把王掌柜的几个孩子教得不错,就是账房上的事也做得不错。王掌柜自然同意,还让李栋尽管安心办事,处理好了再来。
李栋谢了王掌柜,雇了条船,往旧都而去。
吴泽县的秀才去旧都参加秋闱,都有个习惯,一路游玩过去,这是交友也是增加见识的机会。
李栋不知道陆璟是不是也如此。要在去旧都的这么多城镇找陆璟,那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河上,但凡见到一条像是书生样的船。李栋就要高喊问:“前面的船,可是元玉兄的?”
先头,还有人说:“不是。”
等问得多了,就有人说:“那个人在找什么人?兴许是有些急事,不然也不会这么一条船一条船问下去。”
赶考的书生大多有些得意,毕竟龙门一跃在此;更有些好管闲事,以此来表示以天下为己任。
那些船上的书上就问:“是哪个元玉?”
李栋赶紧答:“吴泽县凤凰乡集祥里的陆璟陆元玉。”
“既然这样,帮他找找吧。”书生们便一条船一条船传到了前面。上岸的在岸上也帮着问。
这么一个传一个,很快赶考的书生都知道了陆璟这个人。
终于传到了陆璟的耳朵里。陆璟问:“谁在找我?”
有人指着河上:“船上有个人,一直沿途问过来。”
河上的船千万条,陆璟再找这条船可真不能说好找。陆璟笑了:“这可真是的。他找我,如今我还再这么问谁找我吗?”
边上的都笑了起来。
陆璟指着金山寺说:“这样吧,我就在这里等他好了。只是,他可别是法海,把我困在这里。”
“那岂不是要有白娘娘。元玉兄真是艳福不浅。”
陆璟心里暗暗感叹,就算有法海,可他也不是许仙,更不会有白娘娘来水漫金山救他出寺,更不会为他宁可被压在雷锋塔下,也不弃他而去。
陆璟便在金山寺留宿了下来。
自然就有人把陆璟在金山寺的事,再一个个传了回去。李栋坐得船也没有停下来,这么一路过来,不久就得了信。
李栋跟船夫说:“赶紧着去金山寺。”
船老大摇着头:“也就是你们这些书生呀,好这么着,换了旁得人哪会这么容易就寻到了。”
边上挨得近船上的船老大,听到都笑了起来:“要不怎么是书生呢。”
李栋也笑了起来。可笑完,又气愤起来,看看自家的娘子都出了事,陆璟还在这游山玩水,一点也不担心,可见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人。陆娘子那么好的女子怎么嫁给了这样的禽兽。
之前李栋还认为徐惠然是失足落水,现在认定就是投水自尽。李栋要为徐惠然伸张正义的心更坚决,催着船老大加紧划船。
船老大头摇得更厉害,不知道那位元玉怎么得罪了这位。
不到一日,李栋就到了金山寺在的江中间小岛。让船老大在寺下等着,李栋跑上了金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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