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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忠王还真就是这么干的。那商队的十几个人外加那十几个山贼的口供,让他的幕僚稍微加工了一下,写成折子再传回京城……
广庆王的府卫就被削了五千。这种事儿并非不痛不痒,虽然广庆王很是养了些~私~兵,但兵器和粮饷都是按照他明面上的府卫数目来发放的。少了五千人的供应,即使是广庆王也是肉痛了一下。
广庆王在默默接受了圣上的责罚:这些年他与关外穆家多有往来,圣上必然怒在心头,这次义忠王率兵到来,恐怕已然查到了许多证据……这次明知是有人往他脑袋他扣了个屎盆子,却不得不忍了下来。
实际上广庆王在见到义忠王练兵统兵都颇有建树,与西北当地官员士绅相处融洽,尤其是义忠王亲临前线作战,斩首数百之后,原本那颗“自立门户”之心也渐渐冷却了不少。
他现在并不像一定谋求封疆裂土,转念一想,若能在西北大战时捞足功劳,继续做个西北地头蛇……似乎也不错。
但这些都是后话,如今他总是要派人查清谁在算计他!
义忠王何尝不是如此?
他明知有人在诬陷广庆王,还是顺着对方的心意给了广庆王兜头一棍,但事后也是要查清那个幕后推手的……
就在西北大雪飘飞,北狄人也悄悄撤兵,而义忠王在吩咐好留守部下不许疏于练兵后也与三皇子一起回京过年。
就在他回京的当天,那位推手主动送信来坦白了……
这人说意外也不至于,但能让西北地头蛇的广庆王也查了一个多月没有结果,义忠王还是挺欣赏的。
却说这一日正是雪后初晴,圣上跟前的大太监亲来传令,把内大臣云光叫走了,而就在云光对门办公的王子腾则眯了眯眼:今儿散朝后义忠王就没走……这会儿肯定也在圣上跟前呢。
圣上召见刚刚回京的义忠王,八成是说西北之事,而云光又在西北任职多年……
却说云光在西北既没有倒向广庆王,也没有收取关外穆家的大笔贿赂,总之他没有选边站,却也平平安安活到了调任,甚至~政~绩~都很拿得出手。
须知关外穆家在西北行事有时很不按理出牌,暗杀什么的也做过几次,只不过有成功有失败而已,诬陷栽赃更是寻常事。
也就是今年义忠王带了大军驻守西北,关外穆家才消停了一些。不过云光可也是今年才调回京城的……所以云光的本事,王子腾也要心悦诚服。
王子腾越琢磨越觉得里面有点隐情,于是他果断给广庆王书信一封:明面上义忠王和云光现在的职务并无交集。但愿不是他瞎想。
云光将近两个时辰之后才回来,王子腾就更笃定自己的想法。
太阳下山后,林海从户部衙门出来,应邀直奔义忠王府……义忠王回来了,他有预感只怕两家走动会频繁到隔天见的地步。
然而林海刚到王府,还没走进王府大门就与……一位相逢应不识的人物几乎擦肩而过。
如果这位肩上那明晃晃的百分之十五,林海只怕不能第一时间认出太上皇的小儿子。
他不得不稍微放慢脚步,跟小金感慨,“易容的水准也忒高了,难怪神龙见首不见尾。”
小金郑重道:“国师的本事您有亲身体会。这个世界颇有些能人异士,您不要小瞧。”
小金的话林海很能听得进去,等他真正见到义忠王还是严肃地问了一句,“刚从您府上告辞的是哪位?”
林海这人从不好事,一旦他肯追问恐怕……不是小事,义忠王便道,“一位……故人之后,怎么了?”
林海无法直接告诉义忠王此人是谁,不然他也没法儿解释自己如何认得太上皇这位不曾现于人前的幼子。
于是他轻声道:“那人身上味道不对,王爷您多留点心。”
义忠王扭头便对内侍吩咐,“把那人送的礼呈上来,”又对林海诚恳道,“辛苦你都闻上一回。”
林海抿了下嘴,“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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