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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慨手劲松了松,看含钏的眼神多了几分回避和闪躲,艰难地开了口,“。。。你。。。若。。。不想答应。。。便不接话吧。。。我。。。我数三声。。。如果数到一,你仍未有反应。。。就当今天的话我没说过,你没听过。”
徐慨眨了眨眼。
他此生十余年在世,从未如此渴望过,渴望含钏点头,渴望含钏回应,渴望含钏。。。也能爱他。。。
渴望的滋味不好受。
故而,他迫切地想得到一个结果。
徐慨轻轻开口,“三。。。”
夜已经很深了。
徐慨的声音很轻,可在含钏看来,却是如雷贯耳。
“二。。。”
徐慨放在含钏肩膀上的手,一点一点松开。
他从未如此心慌过。
含在口中的那个“一”,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徐慨的心,就像沉入海底的石头。
“一。。。”
含钏低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徐慨扯开嘴角本想笑笑,可弯到一半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行吧。
所有的斗争,所有的辗转反侧都只是他而已,他在含钏未曾有所察觉的时候,劝解了自己,宽容了自己,自己与自己达成了和解和决定。
却没有在意故事里那一个人的心情。
徐慨握住含钏肩膀的手,低低垂下。
很沮丧。
真的很沮丧。
徐慨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明了,未曾拖沓转身欲离。
少年郎走过的路,带起的风,让回廊里高高悬挂的灯笼四下摇曳,暖光也随着灯笼摇摆的幅度在墙上与青石板上投下氤氲的影子。
“徐慨。”
含钏的声音,清脆温柔,小姑娘笑了笑,“你饿了吗?我突然想起,灶屋还有一盏泡好的杏仁和干百合,你若饿了,便稍等等我,我给你做杏仁露喝。”
徐慨眼睛陡然发光。
含钏垂头转身去了灶屋。
徐慨赶紧追了上去,紧紧抿了抿唇,想开口问,却听风吟,见含钏挽起袖口将泡好的杏仁舂碎,用小石磨将杏仁碎、熟芝麻、橄榄仁、大米等一起磨成浆水,再用细砂目的纱布滤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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