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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担着心,阿念回家先跟小舅子们商量,得派人去接妻儿。这些事,小舅子们自然无二话,阿冽道,“现下北昌府正冷,不如着人去跟姐姐说一声,先收拾东西还罢,待过完年再启程才好,路上也好走。”
阿念道,“我也这样想。我写封信给子衿姐姐。”与阿冽道,“你也给岳父岳母写封信,同岳父商量一下是不是岳父任期到后回帝都做官,要是岳父答应,咱们这里好提前准备着。”好差使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得提前寻摸着,走走关系啥的。
阿冽也应了。
姐夫小舅子们一通商量,晚上把信写好,第二日就着人往北昌府送信去了。
阿念还得同新任宣慰司副使交接宣慰司的差使,阿念不在北靖关,只得大致说一说罢了。谢兰虽出身承恩公府,谢太后的弟弟,正经国舅,为人并无骄奢之气,很是仔细的同阿念打听了一回,阿念听谢兰说是要过年再去上任。阿念道,“我来帝都后,宣慰司的事应该是祝副使接掌了,祝副使是宣慰司的老人,谢大人到任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问祝副使,祝副使为人亦极是和气。”
谢兰这里对宣慰司之事先心里有个数,见阿念与他说的仔细,回家还说呢,“江翰林委实是个谦逊之人。”
彼此印象都不差。
阿念自己不晓得,他这一来,虽则官职不高,却是引得朝中瞩目。
不少人都说,这姓江的时老几啊,他就做皇子师!
甭管姓江的是老几,这皇子师还真就姓江的做了。
姓江的还做得游刃有余。
不过,待皇帝陛下赐婚的圣旨一下,不少人就觉着自己明白了,想着,怪道是姓江的抢了这香饽饽啊,原来是与苏家联姻了。既是这般,大家也就都服气了。
苏家出手,咱们谁也干不过啊!
当然,这是一知半解之人的浅见罢了。
不晓得内情的大佬们的普遍观点是:这江翰林虽是探花出身,但,能在朝廷里排得上号的,探花学历都是稀松寻常!这江翰林到底是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能让家中子女先后联姻朝中权贵?
大佬们好奇的都想调查一下江翰林的出身了。
不过,现在谁都没这闲心,因为,陛下的龙体是眼瞅着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一年冬至祭天,陛下都未能成行,令皇长子代祭。
这是一个不大好的信号。
便是阿念,对同母的皇帝弟弟感情有限,也不禁忧心忡忡。
忧心的不只阿念一个,也不只朝中诸臣,连带北靖关接到江副使转任翰林侍读,宣慰司副使一职由谢兰接任的圣旨时,纪大将军率先令加强边关防守。
当然,纪家也听说了皇帝陛下对江晔的赐婚,赐婚苏氏女。
纪大将军与妻子道,“江亲家看来是不回北靖关了,亲家母那里,都是妇孺,就阿晔略大些,不过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呢。你过去看看,可有需要帮衬的。”
纪夫人道,“我已去过了。我看子衿是早有准备,她都开始收拾行礼了。”
纪大将军问,“年前就要走?”
纪夫人道,“不是,说是过了年再启程。”
纪大将军点头,“这也好,眼下正冷着,这么一大家子,天寒地冻的不好行车不说。他们这么走,咱们就不能放心。”
“可不是么。”纪夫人道,“也不晓得江亲家在帝都如何了?”
纪大将军道,“这个时候过去,必是重用。放心吧,阿珍也在帝都呢,正好叫他这做女婿的好生孝敬下老丈人。”
纪夫人不由莞尔。
何子衿很快收到阿念的信,也接到陛下赐婚的圣旨,阿念信里将赐婚的原由都与子衿姐姐细说了。何子衿倒挺喜欢这桩亲事,与朝云师傅道,“先时我就隐讳的与苏夫人提了提,皆因阿晔不在家,出去游学了,这才没正式提及。”
朝云师傅颌首,“这亲事,倒也做得。”仍是一幅矜持样儿。
何子衿反正是眉开眼笑,与阿晔说时,阿晔神色就有些别扭了,何子衿问他,“怎么,你还不愿意啊?阿冰多好啊,你们从小就认得,咱们两家认识这些年,也算知根知底了。”
阿晔眼睛瞅着别处,道,“别的事还好,就是那丫头一向瞧不起我做的诗。”
何子衿问,“你怎么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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