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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先机的,因为那是他翻盘的最大机会。
所以把这个血浮屠撞倒后,杨沅马上举起了手刀。
金人却在此时大开中门,双手去抓船舷。
杨沅一刀便刺了下去。
“啊!”那金人痛呼一声,对于水的本能恐惧,一下子被这剧痛压制了过去。
他胡乱一抓,抓住了铁骨朵。
可这时杨沅正扑在他怀里。
杨沅手持短刀,容易发力,他身大臂长,手中抓着的又是一支铁骨朵,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杨沅又是一刀刺了下去,血浮屠怒目圆睁,据住铁骨朵中间位置,就像敲鼓一般,“嗵嗵”地硬砸杨沅后背。
杨沅被他砸得口中喷出血来,一口喷在他的脸上。
那“血浮屠”本来就被削去了头皮,满面披血,不能视物,再被杨沅一喷,更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杨沅也不管他对自己的痛击,只管一刀刀地捅下去。
那血浮屠武功明明在他之上,偏偏落得这么窝囊的处境,也是竭尽余力,狠击他的后背,想要拖着他同归于尽。
船上二人扭打不已,无人控制的小船儿顺水飘去……
……
刘莫这几天已经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儿了。
原本,他虽痛恨李夫人,可也没到迫不及待想要报复的地步。
况且,那时他行动都困难,也谈不上报仇。
但上次父亲带着他去“水云间”酒家相看丹娘的时候,他却听人说起了“李夫人。”
刘莫不确定这位“李夫人”是不是从“陌上花”绣坊旁边迁走的李夫人。
在发现自己身子大为不妥,恐怕这一辈子就要废了以后,刘莫如五雷轰顶,只觉自己这一辈子,都要过得了无生趣了。
因此,他对李夫人的怨恚也就到了一个无法再提升的极限。
他恨,他要报复,他觉得只有狠狠报复了李夫人,他的人生才还有一点意义。
从那天起,他就盯在“水云间”酒家附近。
直到今天,李师师去“水云间”做客回来,他便悄悄尾随了来。
李师师凛然道:“刘莫,上次我若报官,你就要在大牢中待上十年了。念在你爹面上,我才放过了你,你还执迷不悟,是想蹲大狱吗?”
刘莫狞笑道:“蹲大狱算什么,老子现在死都不怕,你看到这根棍子了没有?”
刘莫举起手中鹅卵粗的木棍,嘿嘿地冷笑起来:“老子被你踢到做不成男人了,今天就用这根木棒,替伱通一通三窍!”
他毒蛇般的目光在李师师身上游离着,舔舔嘴唇道:“如果你还能不死,那你就活着,想必这滋味儿,你一辈子都忘不掉了。我是不在乎死不死了,我现在是生不如死啊”
刘莫尖叫一声,举起木棒,就向李师师扑去……
……
面前是一个疯狂的只想不计后果地报复她的男人,要说李师师心中毫无惊惧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的心性和理智,使她在这一刻,不像一个寻常小女子一般只会绝望地尖叫。
她沉住了气,等刘莫挥舞木棒,全力扑来,已经不及变换姿势的时候,才奋力向旁边一闪。
“喀喇”一声,木棒砸在小亭的护栏上,护栏被砸裂,木棒反弹起来,一下子磕在刘莫自己的脑门上,磕得他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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