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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医摇摇头,”陛下,恕臣无能,娘娘随时都有可能离去。”
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一群太医,李逍摇摇头,”你们去吧,这不关你们的事!”
“陛下,您还是回乾清殿吧,这里,实在不适合陛下休养!”许太医建言道。
回到乾清殿的李逍,耳中依然响着心湄最后说的几个字,药,我的药是什么意思,半晌,他招来苟理:”苟理,你去办一件事。”
“陛下有何吩咐?”
“你不要惊动任何人,去将皇后的药方子拿来,还有,以前皇后喝的药渣,你都弄一点过来,皇后喝的药渣按照规例,应当保存一定时间的。药房那边一定还有。”
“是!”
“小心一些,不要惊动了别人!”
“奴才明白了!”
听着李逍的吩咐,一边的闵怜儿却有些震惊地看着李逍:”陛下,您怀疑娘娘喝的药有问题?”
“为什么不怀疑,心湄只是体子弱,可怎么会越治越有问题?以至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李逍眼中喷火。
景仁宫中,秦柔娘正喜笑颜开地逗弄着李昊,大床之上,堆满了李昊平时喜欢的玩具,看着在床上爬来爬去的李昊,秦柔娘开心之极,自从心湄完全倒下,秦柔娘便顺理成章地将李昊接到了她的景仁宫,自那以后,李昊再也没有进过坤宁宫一步。
这是自己的儿子,凭什么要叫心湄为娘,凭什么要让你来抚养?秦柔娘在心中冷笑,昊儿是自己的,这血肉相连的关系是谁也抢不走的。
“娘娘!”沁娘走了进来。
“什么事?”
“陛下刚刚去了坤宁宫!”
“哦?”秦柔娘手上微微一顿,转过头来,抱起了李昊,”他有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只是让人去招两位公主进坤宁宫陪伴皇后娘娘!”
“知道了,进来就进来吧,看来心湄姐姐挺不过几天了!”秦柔娘淡淡地道:”沁娘,你再去药房那些地方查一查,不要留下一点点蛛丝马迹。”
“是!”
沁娘走出房间,秦柔娘抱着李昊,笑盈盈地走到了大案之前,抖手取出了一份奏折,看了起来。
上京的秦柔娘春风得意,而此时,在潞州的云昭,却正在烦恼。胡泽华的磐石营,王强的第四营,一左一右,犹如两把铁钳攻略潞州,起初尚很顺利,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云昭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潞州尽然是全民皆兵,几乎所有的潞州人都拿起了武器,在县城,在城镇,在乡村,在大道,在径,在平原,在山里,拼命地抵抗着征北军的前进,征北军从来没有碰见过这种场面,先期出去的斥候兵为此吃了大亏,十个出去,能有一两个回来就不错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云昭已经命令郭锋迅速查清原因,以底层百姓利益为自己施政方针的云昭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抵抗,而麾下的军队也为此束手束脚。疯狂挺进的征北军在潞州竟是举步维艰起来。
现在,通州世家的军队正在逐渐进入潞州,潞州的敌人已经开始聚集得越来越多,如果不搞清楚这个问题从对症下药,在潞州,征北军绝对要陷入泥潭。难不成不分清红皂白,一路血流成河地杀过去?哪只怕,以后征北军每踏入一个州,都会遇到类似的抵抗。
有时候,鲜血能让人害怕,但有时候,鲜血却也能激起更大更顽强的反抗。
潞州,砀山县,胡泽华的磐石营正在对这里展开进攻,霹雳炮已经开始发射,装在平板车上的伏魔弩已经在步卒的掩护之下,一步一步地向前推进,等到伏魔弩进入射程的时候,便是步卒攻城的开始。而在砀山县城,只有三千潞州镇军镇守,与王强遭遇到了孙传亮的主力不同,自己这一边要稍稍好一些。
胡泽华的手已经举了起来,伏魔弩已经发出了呼啸之声,当他的手落下,便是总攻的开始。
远处有骑兵如飞而来。
“胡将军!”哨骑快马奔驰到胡泽华面前。
“什么事?”胡泽华皱起了眉头。
“敌人援军已至,离我军不足十里!”哨骑大声道。
“援军,从那里来的援军,他们那里还有援军?”胡泽华惊诧莫名,距自己十里?怎么会?
“胡将军,他们,他们不是军队,而是一些老百姓!”哨骑的声音之中也带着莫名的惊诧,还有一些惊骇。
“老百姓?你确认他们是来援救砀山县的?”
“确认,他们已经攻击了我们的几个哨卡,那几个哨卡的弟兄们一个都没有跑出来。”哨骑道。
胡泽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走,去看看!”
攻击刚刚开始,便戛然而止,胡泽华率领麾下一支军队,如飞一般迎向那所谓的援军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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