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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司马峻嵘看着南宫新月云淡风轻的面容,眉头紧皱的问道。
南宫新月微微抬起眼看着他,“她不死就一定会告诉圆空真相,你觉得圆空知道真相之后还会帮着你我对付司马濬和景绣吗?”
司马峻嵘在她面前坐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司马濬可从来没把扶桑当成下人看待啊,除了他母妃他最敬重的人可就属这个扶桑了!”
一旦让司马濬知道是她杀了扶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住在自己府上,司马濬说不定会以为杀了扶桑是自己的意思……
“你放心吧,”南宫新月丝毫不惧,说道:“扶桑是去见圆空才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嘴角浮现出深深的讽刺,看着他道:“要连累也不是我连累你,而是圆空连累你。”
司马峻嵘眼神幽深如深谷,冷笑道:“你以为司马濬和景绣是傻子吗?”
“你别忘了今日扶桑是去见圆空的,”她说道:“不是我要嫁祸给圆空,是他自己主动揽下这条人命的。”
司马峻嵘紧紧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古怪的笑了起来,“怪道人家说‘最毒妇人心’,圆空如此真心待你,你却不顾他性命的利用他。”
南宫新月眼中闪过一丝讥嘲,淡淡反问,“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不还是一样在利用圆空,如果没有自己和朝阳,圆空又怎么会帮着他出谋划策?
司马峻嵘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
……
青铜在郊外寻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和青霜兄妹二人亲手埋葬了扶桑。
回来后,青霜便直奔沁园。
“王妃,桑姨不能白死!”她红着眼眶咬牙说道。
景绣点头,自然不能白死,她若有所思道:“不过南宫新月暂时还不能动。”
他们还没摸清楚东旗皇对南宫新月的态度,这个时候动南宫新月无疑是不明智的。
青霜有些等不及,恨不得现在就拔剑去太子府要了南宫新月的命,景绣见她一脸忿忿不平,心知扶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柔声道:“其实桑姨并不希望我们为她报仇,她到最后一刻都在护着南宫新月。”
青霜神色坚硬,只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景绣点头,目光中闪烁着盈盈的波光,说道:“暂时不能杀了她,却也不能让她好过。”
扶桑一听她的语气便神色一亮听她接着道:“她如今以歌姬的身份住在太子府一处简陋的院子中,太子又有意地和她保持距离,太子府的姬妾们争风吃醋斗得你死我活她却置身事外……”
“王妃的意思是……让她也参与进去?”青霜不笨,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景绣点头,说道:“这事不难办,效果也能立竿见影,你去吧!”
青霜擦了擦湿润的眼眶,便有些兴奋的出去了。
司马濬昨天从九城兵马司回来听说扶桑死讯的时候也只是神色顿了一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从吃晚饭到入睡一句话都没说过,今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他也已经上朝去了,她不禁想他不跟自己说话该不会是怪上自己了吧?
景绣默默地坐着胡思乱想,如意忽然进来,紧张地说道:“王妃,宫里来人了!”
马车到了宫门口,景绣挑开帘子下去,如意扶着她和她一起抬头看着眼前巍峨庄严的宫门,不死心地问道:“王妃,真的不要派人通知王爷一声吗?”
刚才宫中的太监一宣旨她便要派人去通知司马濬可是被景绣给拦下了,皇后不过就是叫她进宫坐坐,这么点小事就要告诉司马濬,未免太过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孙皇后到现在才召见她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对方的确不简单,耐性很足。
“可是……”如意愁眉不展,偏偏跟过来的是她,她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保护小姐,要是青霜在就好了!
景绣见她这样一副懊恼又自责的样子,好笑道:“放心好了,只要我不出错,没人能拿我怎么样的。”
说着便已经抬脚走向前去。
如意忙大步跟上,神色警惕地看着宫门前的侍卫们。他们一个个眼睛直直地看着景绣,明明是惊艳的神色,如意却硬看出了其中的不怀好意。
守门侍卫应该早就得了吩咐,景绣自亮身份后便恭敬地让她们进去了。
没有人领着,她们如何会知道皇后宫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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