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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说话可要讲证据,我的药方当初可是给别人看过确定没问题大哥才拿着药方去抓药的。”景绣平静地说道。
景媛冷哼一声:“明明就是你和那大夫窜通好了来毒害我娘,别以为我不知道!”
景绣嘴角微勾,眉眼间俱是讽刺,“我是否与大夫窜通也是要看证据的,不是大姐一句话就能定罪的。”
“证据一定会有的,我已经报官了,我知道你和葛天一私交甚好,但是也别以为就高枕无忧了,爹爹绝对不会看着葛天一偏袒你的!”景媛边说边看向始终低着头默默坐着的景天岚,心里直打鼓,她要看看父亲对景绣到底宠爱到什么程度,总不至于娘死在景绣手上他都要庇护着景绣吧?
景绣神色自若地一笑,转身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问心无愧,随便查吧,我相信葛大人一定会还我一个清白的。”说着已经走了出去,院子里的丫鬟仆人们一个个低着头噤若寒蝉,景绣走向司马濬,却是看向葛天一说道:“葛大人还望您能秉公执法,查清楚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她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葛天一忙拱手道:“郡主放心,下官一定还郡主一个清白,绝不让那居心不良的小人玷污了郡主的名声!”
景绣满意地点点头,由司马濬牵着走出了世安苑。
景媛在房门口将葛天一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伸手紧紧地抓住门框,其中一根长长的指甲断了都没有发觉。
眼神里冒着不甘的妒火,葛天一竟然明目张胆的偏袒她,不就是因为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吗,可那又怎样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郡主?
“父亲,您可一定要为母亲报仇啊,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啊!”她转身扑到景天岚的腿边跪下,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声音哀泣。
景天岚淡淡地瞥了她一样,“你母亲的确是死的不明不白,但是你怎么就能断定是绣儿的药方有问题呢?”
“我……”景媛张了张嘴,一脸受伤地看着他,眼泪也渐渐止住了,“都到这个时候了,父亲还要偏袒景绣吗,难道您想看着她把我和大哥都害死吗?”
景天岚冷哼一声,嘴角不加掩饰的勾起一丝讥笑,目光就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地看着她,“不用她害你,自作孽不可活!”
说着起身大步离开。
景媛身子一摊,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知道什么了?
扭头一脸惊惶地看着他的背影,不敢相信地摇头,喃喃道:“不可能的……”
葛天一见景天岚出来忙迎了上去,“丞相大人,您看是等夫人的丧事过后再……”
他话还没说完,景天岚就冷声打断他,“办案和举办丧事并不冲突,你尽管公事公办,有任何需要只管来找本相。七日之内务必找出死因,好让夫人入土为安。”
葛天一点头,“是!”
景绣见更深露重,忙让司马濬赶快回去休息。司马濬不放心离开,但是这种情形下他如果待在清枫院必定招来流言蜚语议论纷纷。嘱咐青霜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后就离开了。
景绣和青霜主仆二人回了清枫院,青铜立马就迎了上来。
“到底怎么回事?”景绣问道。
早上青霜坚持替她驾马车,所以将监视景媛的任务就转交给青铜了。
青铜冷笑一声,语气讽刺,“不出小姐所料,沈柔是死在她亲生女儿手上的。”
当初听到青霜说起时,他还不太相信,景媛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总不至于弑母吧?首先,弑母是大罪,一旦被发现那是要千刀万剐下油锅的;其次,沈柔对景媛那么好,甚至比对景仁义还要好,无疑是这个世界上对景媛最好的人了,她没理由要杀害自己的亲娘啊?
沈柔一死,她的靠山就没了,她还是戴罪之身,景天岚如今对她也不上心,她杀了沈柔无异于作茧自缚啊!
景绣和青霜相视一眼,两人表情都不意外。
“可有留下证据?”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青铜点头,“有两个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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