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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新月带着那个太监急色匆匆地出了叶府,上了马车,太监架着马车一路直奔一家地处偏僻的客栈后门而去。
南宫新月下了马车,两人神色戒备地四顾一圈才走了进去。
两人直奔一间房间而去,在门口南宫新月又是警惕的四周逡巡了一遍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那太监也立马跟了进去,然后关上房门。
房间不大,陈设也十分简单,除了一张床以外,就剩房间正中间放着一张圆桌和几张圆凳了。
床上坐着一个身穿陈旧袈裟的看着已经年逾半百的和尚,他双腿交叠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口中正低不可闻的念念有词。
神色专注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一样,那太监看了他一眼就走到桌旁坐了下去,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漫不经心地喝了起来。
眼神却有些恍惚起来,脑中全是那道玫瑰色的身影和那张精致到让人感觉不真实的脸孔……
南宫新月却有些心浮气躁,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就看向那老和尚,欲言又止。
足足有一个时辰过去,那老和尚才神色淡淡地放下手,睁开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双眼看向南宫新月。
南宫新月察觉到他的视线,脚步停顿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来,急切又遗憾地开口:“那镜子毁了!”
老和尚目光从她脸上淡淡移开,并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放下腿从床上站起来,缓步走到桌前坐了下去。
那太监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从容地拿起一只倒扣的杯子然后另一只手又提起茶壶将手中的空杯倒满,放到他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道:“大师请!”
老和尚面无表情地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嘴唇微动仿佛在细细的品着茶的滋味,过了两秒看向那太监打扮的男子,笑道:“施主当真是能屈能伸。”
那作太监装扮的男子看着手中已经去了大半的茶水,嘴中苦涩的味道让他几欲作呕,可是他不得不咽下去。
他身上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只能将就。
如今他在西临布下的眼线已经被去了十之八九,虽然还能联络到几人可是叶寻查他查的太紧,他不能冒险,只能拮据度日。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忍得!
这作太监打扮的男子正是消失许久的宇文烈易容而成。
老和尚目光露出一丝欣赏,又举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南宫新月脸上闪过一丝气急败坏的神色,看着那老和尚焦急的说道:“大师那镜子被司马濬给毁了,现在怎么办,我拿什么对付景绣?”
老和尚放下杯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又垂下眉眼,“贫僧告诫过公主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公主若是将贫僧的话放在心上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虽是淡淡的语气可是南宫新月却听出了话里浓浓的责备之意。
语气一窒,神色懊恼地低下头去,无话反驳。
顿了两秒又抬眼看向老和尚,不甘心的问道:“大师你一定还有一模一样的镜子是不是,或者你一定还有别的能够震慑景绣的方法对不对?”
老和尚对她的话仿若未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在宇文烈审视的目光和南宫新月急不可耐的目光下抬起头来。
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南宫新月,“贫僧自然有办法对付她,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贫僧是不会那么做的。公主也请放宽心,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南宫新月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仍旧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口中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大师,你说的方法是……”
宇文烈也是充满了好奇,握着杯子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目光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紧张来。
老和尚脸色不满的看向南宫新月,语气也不由沉了几分,“公主,贫僧说了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说着起身双手合十,重新坐回床上打起坐来。
南宫新月心里一窒,神色闪过一丝恼怒,气息不平的起伏着。许久才心情平复下来,转头离去。
宇文烈眼中精光闪闪,若有所思地看着闭目打坐的老和尚。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热切,老和尚睁开眼睛,视线向他看过来,“施主,你影响贫僧诵经了。”
说完就又闭上了双眼继续念念有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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