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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妓的名字。”
“看来不是你们的,我也觉得这种刁难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小六咧着嘴笑,眼睛里闪着贼溜溜的光,“不用你帮我,我去求另一个人帮忙。”
白雕毛球飞来,绕着树打转,相柳轻飘飘地跃起,落在了雕背上,“这就是你的正事?”
“呃……串子的亲事很重要……啊——”
小六坐的树枝被砍断,小六跌下。
噼噼啪啪,身体和树枝不停地撞击,虽然缓解了下坠的速度,同时也把小六撞得吐血。
砰——小六终于直挺挺地砸到地上,溅起一团烟尘。
毛球乐不可支,在低空盘旋着,嘲笑小六。相柳立在雕背上,微笑着说:“你充其量就是那颗任人随便吃的蛇蛋!”
毛球呼啸而上,相柳离开了。
小六缓了半晌,才强撑着坐起来,可头也晕,眼也花,腿痛得根本走不了。
被惊醒的松鼠探头探脑地看他。
小六笑眯眯地对它们说:“看什么看?看我出丑啊?我可没出丑,我这是用小换大,至少下次见了那魔头,他不会想捏死我了……”
天还未亮,十七寻了过来。小六在一堆断裂的树枝中,蜷缩着身子酣睡,一身狼狈,嘴角却噙着笑。
十七蹲下,小心翼翼地摘下他头上脸上的干草枯叶。小六的脖子上有两个齿痕,隔着衣领,半隐半露。暗红的痕,勾勒出隐约的唇形。
小六眼皮微微一颤,“十七?”他睁开眼睛,对十七无赖地笑,“我又走不了了。”
十七背起了他,小六温顺地伏在他背上。
小六休息了三天,待拄着拐杖能走时,他让老木做了些菜,请轩来喝酒。
轩如约而至,小六热情地给所有人都倒了酒,老木和串子喝了两碗,身子往后一翻,昏睡过去。
轩微笑地看着小六,十七安静地坐在一旁。
小六对轩说:“请你来,是有事相求。”
“请讲。”
“串子想娶桑甜儿,想麻烦你通融一下。”
轩不说话。
小六诚恳地说:“我知道也许有些交浅言深,但这是串子的终身大事,所以我只能厚着脸皮相求。”
“六哥怎么认为我能帮上忙?”
“我不知道你和阿念的真实身份,但我肯定你们来历不一般,说老实话,我也出于好奇,去探查过,还不小心被你抓住了。只要轩哥愿意,一定能帮上忙。”小六已经谄媚地开始叫轩哥了。
轩瞅了十七一眼,说:“我和阿念只想安静地过日子。”
“是,是,我明白,以后绝不会再去打扰你们。”
轩盯着小六,小六敛了笑容,“我在清水镇上二十多年了,我就是我。”
轩起身离去,“喝喜酒时,记得请我。”
小六眉开眼笑,“好,好!”
老木迷迷糊糊地醒来,“你们……我怎么一下就醉了?”
小六嘿嘿地笑,“谁叫你喝得那么急?下次喝酒时,先吃点菜。对了,你明日再去赎人。”
“可是……”
“我让你去,你就去。”
回春馆里,平时看似是老木做主,可一旦小六真正发话,老木却是言听计从。
第二日,老木收拾整齐了,去东槐街赎人,老鸨竟然接受了老木的价格,条件是小六无偿给她们一个避孕的药草方子。老木喜出望外,一口答应了。
办妥手续,老木领着桑甜儿回到回春堂。
串子看到桑甜儿时,不敢相信地盯着她,慢慢地,鼻子发酸,眼眶发湿。他低着头,拿起个藤箱,粗声粗气地说:“我去嫂子那里先给你借两套衣服。”
小六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对老木吩咐,“去买点好菜,晚上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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