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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明军小旗官的父亲已经亡故了,若是知道他的儿子为了区区每月十两黄金,便做出这种背叛祖宗的事,估计得气得活过来。
所有的汉奸都是软骨头,就如同后世电视剧的一句台词,硬骨头的都是清官忠臣,贪官硬骨头的,我还真没见过。贪官都如此,更何况是出卖国家的间谍。
自从自已东窗事发的那一刻起,这位明军的小旗官就已经开始思考如何保命了,现在见朱楧愿意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忙跪在地上口头道:“千户大人放心,小人早就想好了信件怎么写了。大人明鉴啊,小人只是一时不慎,受了对方的欺骗,然后受到了对方的胁迫才这么干的。
大人,小人对殿下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大人一定要将小人的话转达给殿下啊。”
说罢,便一边嚎哭着,一边爬过去想抱着周德言的大腿,表情可以用痛哭流涕,悔不当初来形容,演技非常逼真。
周德言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又是专门干情报工作的锦衣卫千户,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套路没有经历过?那些间谍在事发之后,为了保命可以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比这个更加无耻的事情多了去了,可以说是丑态百出。
因此,周德言岂会被他的这三言两语给蒙蔽,并且对他这种行为感到本能地恶心,直接一脚将他踢到了一边,怒骂道:“滚一边去!你以为老子是傻子吗?会替你这种人在殿下面前美言?再赶过来脏老子的衣服,先剁了你的狗爪子再说。”
那名明军小旗官见到周德言动了真怒,也吓坏了,本来被踢了一个跟头,但是为了活命他还是麻溜地爬了起来,跪在地上磕头道:“大人,若是小人真的能把瓦剌大军引诱过来,殿下真的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此时的他,心里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知道朱楧肯定是不会看在他爹往日的功劳上原谅他的,只能寄希望于朱楧信守承诺,靠自已的重大立功表现来换回一条小命了。
周德言呸了他一口,一脸怒气地说道:“哼。殿下乃是天皇贵胄,堂堂肃藩的亲王,岂能言而无信?你小子这次能不能活,就看你这封信写的真不真了。”
那名明军的小旗官知道自已此时除了听从朱楧的安排立下大功之外,再无其他的生路,便磕头如捣蒜,道:“是,是。小人遵命,小人一定尽力将瓦剌大军给诱骗过来。”
说罢,开始奋笔疾书,按照他和瓦剌人约定的方式以及暗语,将肃藩“霸占”部将妻妾的行为报告给了瓦剌的可汗。
那名小旗官写完之后,周德言自然是要仔细地审查一遍的,他也是个老特务了,对于特务们惯用的手法可以说是门清,在经过仔细检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便淡淡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小子还算是老师。走吧,现在跟我们把情报放到该放的地方,记住不要耍什么花样。”
作为一名老特务,周德言知道,即便是信的内容没有问题,那些间谍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向他们的组织传达出情报是假的方法,比如说故意将信件反着放,并且事先跟接头人约好这么放代表发生了什么事,等接头的人看到之后,就会意识到不对。
所以,他必须要强调这一点,告诉这个明军的小旗官,自已也不是吃干饭的,你小子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而且,他还会带着几个手下装成不认识的人跟着他去,以防止对方借机逃跑。
在周德言的亲自安排之下,那名小旗官在严密的监视之下将信件放到了指定的位置,然后便老老实实地返回了,接下来,就等着他的接头人来取走信件,然后看看瓦剌的大汗上不上钩了。
周德言是个很有经验的情报人员,他没有在双方的接头地点安排人员埋伏,他知道,对方来的接头人肯定也是个经验丰富的间谍,在取信件之前,一定会仔细地观察四周的环境,如果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那殿下的这一出请君入瓮的大戏可以说是全都要泡汤了。
因此,现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等,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该干什么干什么。
周德言和朱楧在等,甘州左卫曹延嗣的老婆刘氏也在等。
这一天,她又被朱楧以莫名其妙的借口叫进了朱楧的临时王宫之中,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她自然也都知道。
只不过,令她纳闷的是,朱楧只是传她过来,然后就把她安排在了偏房,从来不见她,她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这个年轻的肃藩之主是什么样。
“小竹妹妹,你说王爷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有这么消遣人的吗?”刘氏不耐烦地吃了一个糖果,边和小竹等人搓着麻将边说道。
为了怕刘氏无聊,朱楧特意安排小竹和绿萝等人轮番陪她打麻将,而且,为了表示自已没有霸占部将妻妾的心思,朱楧也特意将曹延嗣的妹妹也请了过来,让她时刻陪在刘氏的身边,一来让她陪刘氏解闷,二来让她作个见证人,证明自已跟刘氏没有任何关系,以免影响自已和曹延嗣的君臣关系。
向这种机密大事,朱楧自然是不会告诉小竹等人的,只是吩咐她们将刘氏陪好,并且不允许跟任何人说这件事。
因此,小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便一边搓麻将一边耐心地劝解道:“夫人实在是高看小竹了。小竹就是一个伺候人的丫鬟,岂能知道王爷的深谋远虑?小竹只知道听王爷的吩咐,陪夫人在这里消遣解闷,其他的事一概不知道。”
那刘氏本身就出身青楼,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应付过的场面多了去了,本身就自带社牛属性,听小竹这么一说,又吃了一口水果,扭了扭婀娜的身子,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家老曹也真是的,非让我每天来王府,说王爷有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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