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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日也确实是烦了,心想你这老骗半条命都搁在轮椅上坐着了还来唬我,我就索性陪你玩玩,我便说道:“那你可瞧出我有什么事儿?”
那老头对我招手道:“你过来。”他旁边那位护士也不催,只是由得他去,态度也好得很,这点倒让我有些意外,这医院里头难不成还都是这老骗的熟人,或者这女的也是个骗?
“把手给我。”
我便把手伸了过去,那老头将我的手掌平摊在他的手心上,闭着眼睛用右手在我手掌上来回摸了两圈。这老头的手指不像一般老人那般皮糙茧厚,反倒是和一般少女似得十分柔滑光嫩,然后他又叫我转过身去蹲在他跟前,用手在我头顶上摸了几下,我只觉得一痛,回头喝道:“你干嘛!”
那老头手上有几根头,分明是刚才从我头上拔掉的,他把那些头放在手指上慢慢分离,然后取出一根对我说道:“你近来可是遇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还被上了阴,是不是碰过什么死人之类的东西了?”
“没有!”我狡辩道:“大爷莫不是想哄我两块红包钱,我是从大6乡下来的,是穷人,没什么油水。”
那老头倒也不恼火,他指着那头说:“我们有句老古话叫做大祸临头,这祸事都是从头开始的,你看你这根头,总计开了三根叉,这便是头顶三把火。你再看着三根叉,两红一黑,说明你的灯已经被熄了一盏了,若是这两根也都黑了,你这小命也就快没了。”说罢,那老头又拍拍自己的大腿道:“我已是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了,唬你作甚,年轻人好自为之吧。”
常年跟着查文斌一块儿混,我也能听点出门道,这老头这么一说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看着他被护士越推越远,我看着手中他给我的那根头,果然是开了三叉,两红一黑,连忙追了上去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敢问老前辈是不是懂点道行?”
老头点头道:“道行不敢当,我祖籍是四川青城人,八岁入重阳宫,二十五岁下山还俗。后来赶上兵荒马乱的年月,原也娶过一房太太,后来失了踪,我便没再娶。国民党兵败台湾的时候,老蒋想让我一块儿过去,我没有从他,就到了这香港找了个僻静地方修了个小道观,这一晃就到了暮年了……”
“老蒋?”
老头回道:“以前曾经我做过他的几天的国师,别奇怪,哪朝帝王都信这个。只是他这人把民国搞的一塌糊涂,也该气数散尽。”
我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这活儿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赶紧拽着他的手臂道:“老前辈,不瞒您说,我这有一朋友遇到事儿了,就在这医院里躺着,劳烦您给瞧瞧行不行?”
老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表道:“只有十分钟,我得去做透析了,肾不好,没有几天光景了。”
“行、行”我赶紧推着那老头往查文斌的病房那边走,他的病房是ic,平日里是不能让家属进去的,门外有医生守着,我推门就要进自然是被拦住了。
“除了医生,其他人等不能进去。”
我也懒得理他,只顾往里闯道:“就一会儿,出了事我负责,我是病人家属。”
那小医生把身体往前一拦道:“那也不行,我们医院有规定!”
陪同那老头的小护士也说道:“这是ic啊,确实不能进的。”
“闪开!”我一把推开那医生硬闯,事实证明我这种土农民哪里了解现代化的医院,顿时警铃就响起了,很快就在我和那医生拉扯时,几个保安已经冲了过来。
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那位下楼吃早点的高级警司也赶了过来,一看是我便对院方的人解释是自己人,刚准备拉我出去的时候他瞄了一眼那轮椅上的人,连忙客气道:“张老先生怎么也在?”
那老人看似也认识那警司,笑着道:“我来看看这位小友的朋友。”
那警司连忙把医院的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喊住道:“开门,让他进去,这是我们的程序。”
见他话,医院的人只好开门,一边说着出了事我们不负责之类的,一边嘟囔的散开,那警司见没人的时候悄悄的对我说道:“你怎么把这老神仙给请出来了,你难道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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