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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至再也绷不住了,小心地从床上爬了下去,鞋都没时间找了,光着脚便下地跑过去,轻轻打开了门,闪身而出,压低声叱骂外头的人:“你疯了,吵醒你妹妹――”
男人一言不发,将她拽了过去,压在门边的墙上。苏雪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吻住了嘴。
走道里没开灯,黑漆漆的,没有窗,夜色比房间里还要浓重。
苏雪至就这样,被男人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墙边,被迫地仰着头,承受着来自于他的激烈的亲吻。她感受到了他此刻的情绪――连他的亲吻,都带了几分报复似的惩罚之感。
很快,她的唇舌就被他粗鲁的对待给弄得发疼了起来。
她不喜欢被他这样折腾,想阻止,但男人仿佛觉察到了她的意图,突然,将她高高地抱了起来。
“苏雪至,你说得对,全都对,但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黑暗里,他在她的耳根旁,用压抑的声音,咬着牙,低低地说了一句,随即俯首,不复先前的怜惜,隔着层睡衣,张嘴,狠狠地咬了下来。
苏雪至差点叫出了声,狠命地咬住唇,忍着,人打了个哆嗦,身子便软倒了,很快,任他抱着,被带回到了他的卧室。
男人又凶又猛,拥有着绝对的统治之力。他是一杆枪膛满上了子弹迸溅着炽烈火星的长|枪,又是一匹挣脱出缰辔囚禁的野马,苏雪至完全招架不住,被迫地承受,直到他行将驱入,才突然想了起来,急忙绷起了身体,阻止着他的意图。
“你戴上东西。”她在他的耳旁命令道。
搬回丁家花园后,她也在他卧室的床头柜里,放了好几个现在被叫做肾衣的用以保护安全的东西。
他的身体停了一下,一言不发,随即又强行继续。
“戴上!我们说好的!”苏雪至再次下令。
他喘着粗气,声音嘎哑:“搞出事,我会负责!”
苏雪至陡然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负责?就算你想,我也不需要!”
一滴滚烫的汗,从年轻男人的额头滚落,溅到了他身下的女孩子的额上。
她丝毫也没退让。
“听见了吗贺汉渚?要么照我的说做,要么就结束。”
他咬着牙,没再继续,却也没有后退。他浑身的肌肉紧紧地绷着,仿佛一头亟待脱笼而出的兽,在黑暗中和她僵持。
苏雪至等了片刻,发力,将人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
他滚落,趴在了床上。
苏雪至不再去探究他的底线了。
男人的所谓底线,大概就是用来践踏的,是她永远也无法了解的东西。
她迅速地从床上爬了下去,摸索着,抓回了自己的衣物,待气息稍定,对着床上的那道人影道:“你是成年人了,管好你自己的情绪!”
她丢下了他,赤着足,今夜第二次,走出了这间卧室,回到自己的房间。
贺兰雪睡得还很熟,苏雪至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这一夜他没再来了,她也几乎醒到天亮。醒着的时候,她反复地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最后不得不承认,她和贺汉渚的关系,发展得其实太快了,简直如同闪电,短短不过半个月,就完成了从心意的相互感应到男女双方最后一步的跨越。
苏雪至从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感情无能的人,原来不是这样的。只是她没有遇到贺汉渚而已。
无可否认,这个叫贺汉渚的男人,对她有着强烈的吸引力。
那应该就是来源于荷尔蒙的吸引力了,掩盖了两个人之间的巨大的鸿沟,令他们走到了一起。
而今夜,不过是端倪初露。
苏雪至觉得,她和贺汉渚,似乎都需要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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