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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三岛由纪夫的著作《潮骚》的时候,封面上标明了这样一句话:这是一个与文明隔绝的理想国度之探寻。
在每一个现实的日子里,我都是在青春的庇护下躲藏在城市的睡梦中懵懂的度过我生命中的流年。至少目前为止,应该是这样。
时间总是轻轻地如流水般将过往的光影重叠,交错。
对于我来说,或许青春的涵义真的只是一个理想的国度和虚无的梦境,而我一直沉醉于这样一种探寻理想的状态。
如今,我已经二十多岁的年纪,这是一个尴尬的岁月,岁数不算小,但是仍旧在城市中流浪,在地域间徘徊。就像是郊外的风,没有际涯的漂泊着。
在压抑的时光中写一些文字,用以释放内心沉积的一些东西是我现在仅存的嗜好之一。其实,在以前,我还拥有很多梦想,比如在音乐方面有所建树或者去参军,然后当一名空军飞行员。随着命运流向的转变,我来到了南京,这些梦想也就开始随着我逐渐增大的年纪,慢慢的消逝于心底的某个漩涡。
这部小说其实已经开始很久了,中间还搁置了一段时间。而如今,在指尖键盘仓促的敲打下,终于走向了结局,对此,我的内心是欣喜的。
开始的时候,我想写一些用以寄托情感与内心的文字,就像火车站前总是会有寄存包裹的地方,而我的灵魂也需要找到一种附属的安全感,需要放下这样沉重的包裹。因此,我开始一点点的完成着这样一个梦想。
后来,我仿佛看清楚了整个城市的模样,它冷峻、疲惫、复杂,充斥着人们形单影只而又匆忙的身影,无论是天黑或是黎明,始终未曾停歇过。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心灵的匮乏。我选择了逃避,从一处到另一处,这是属于自己流浪的身影。
我是个喜欢回忆的人,尤其是生命中的那些过往。
而在回忆的浪潮下,我发现了青春的最终价值。它无疑是在努力的描绘着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为生命装点一些精彩的资本。我想在时光的末尾拼凑出青春的样子,却又不知道怎样才能够用键盘敲打出这个时代的重量,我认为这是任何一种话语所代表不了的力度。
从小到大,在别人眼里我一直是一个守规矩的孩子,甚至可以称为乖巧。他们都觉得我性格内向、进取、会为人处世、懂得世俗的一些规则。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生活是怎样。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过得幸福快乐,只是生活给予了太多的不是,它不给我们选择的机会,像是《寂寞在唱歌》里唱到的: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
我出生在80年代的末尾。从我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就有了太多曾经未知的东西出现在身边。时尚,潮流,新时期所特有的物质、精神还有价值观。
我认为自己已经长大成人,可以用文字将一些东西直接或者间接的表达出来,但是这个方法依旧是太过于稚嫩。关于年轻的生命,关于各种情谊,关于世俗,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而这里面的故事却都是实实在在的在我们的生活中上演的。
现在,我写得最多的就是博客上的那些心情随笔,我以为时间总是会带给人一些东西,因此想记录下自己在各个时期的心路历程。
如今,我已彻底地迈进社会的洪流,而在此之前我便理解到了生活的艰辛与不易,有时候会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将会变成怎样的人,是否如期待的那样。经常在感觉疲累的时候,我会幻想着死亡,然后把这种方式看成是一种解脱。在大学毕业前,我几乎每年都会在或长或短的假期里找到一所庙宇,让自己整个人沉淀在晨钟暮鼓中,随和尚们出早晚课,也吃过长斋,念过梵文的经咒与箴言。“一尊古佛伴天涯,三柱清香度余生”的日子是我所憧憬而希冀的。不是每个人都在追求着小镇外的精彩,或许闲适和恬淡才是美景怡心的根本所在。
有很多人,穷其一生的苦苦追寻,试图让自己攀爬抵达到一个未知的高度,却不曾发现,在追逐的过程中总是有无法修补的缺失。
无尽的轮回,让我们作为独立的个体,不曾真的死去,也从未真的出生,只是在度过不同阶段的重复体验,这一切,没有终点。因果的交替,就像一部独特的戏剧,但现实的悲欢离合却又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虽然我确信自己只是一个庸人,但是仍旧会勤奋的将文字书写下去,直到逝去的那一刻。
余华先生在《活着》的中文版序言中写道:一位真正的作家,永远只为内心写作,只有内心才会告诉他,他的自私、他的高尚是多么的突出。内心会让他真实的了解自己,一旦了解了自己,也就了解了世界。
现在,我不再是想简单地书写下寄托情感与内心的文字,而是想记述关于生命的真实感,它不再是任何单纯的一种寄托或是情感的诉说。我每天在黑夜里,敲击着键盘将一些零碎的东西整理拼凑,然后加以修饰,用文字诠释了一个故事,因此,成就了这部关于生命、灵魂及人性的小说,我希望大家能够明白,这是一种探讨,而不是单纯的故事或是笑话。
关于《悲伤的左手之年》,其实我想说的还有很多很多。我希望它能代表自己内心的独立自白,代表一种特定背景下对人们的诉说和映射,更多希望的是能够让大家进行思考。这是一个疯狂的年代,人们的内心已经因为一些虚无而变得扭曲,迷失。不断膨胀的欲望让生命变成了感叹号,这感叹号代表了一种无奈和困顿。
2009年的夏季,我一个人在南京,思绪着一些漂泊的故事,写下这段字的时候,外面的天空是阴沉的,还飘洒了一些小雨,我的耳边放着名叫《雨夜南禅寺》的钢琴曲,我开始更多的怀念,怀念旧时的朋友以及所经历的每一段流光。
2011年的夏季,作品即将付梓成书的前夕,仍旧是一个人,地点在北京,与两年前不同的是,这时的我已经告别了学生时代,有了一份足以养活自己的工作,而且我很热爱它。出差到北京的日子虽然忙碌,但我深知这是打磨与积淀的过程,而在这深沉的夜,内心的荒芜在不断的拥挤向前,只为纪念那些打马而过的岁月。
如果,你和我,我们能够通过文字获得同一种认知,那么,这就是灵魂相通的人。但我知道,关于青春的那些层层叠叠繁琐而冗长的心事,终有一天,会渐渐,渐渐地消失不见。
在现实的生活中,我亲眼见到了许多无法挽救的陌生灵魂,他们在走向更深的沉沦。我写出这个足以挽救我自己灵魂的故事,以此来慰藉自己,也对这些陌生的灵魂有一个交代。
一切再简单不过,仅此而已。
白艾昕。
二〇〇九年五月二十三日初。
二〇一一年七月十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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